两府当家的男人都没有过来,陈修是因为要当值,且已经和京兆府打好招呼,并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
而文阳侯就是不想过来丢人,他不介意陈府算计侯府已经是宽宏大量,没道理还来为陈府出力,同样的,各处已经提前打点好,他只需要等着预料中的结果便是。
胸有成竹的两人,很是稳得住心态,放心的将这事交给府内妇孺处理。
江善注意到陈府众人时,陈老夫人和陈氏两人,也正好抬头朝她看去,几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碰撞,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陈氏松开搀着老夫人的手,冷凝着脸快步走上前,抬手就朝江善用力扇了过去,却又在下一刻,手腕让一只莹白的小手捉住。
“夫人这是做什么?如果想彰显你作为侯夫人的威风,还请回你自己的侯府去!”
江善一把甩开她的手,捻着绣帕仔细地擦拭每根手指,将嫌弃之意表现的明明白白。
陈氏被甩的一个踉跄,险险扶住旁边的廊柱,一手怒指着对方,脸色涨红道:“你、你敢推我?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二姐!”江钰从后面跑上来,隐隐把江善挡在身后,对陈氏道:“娘,刚才要不是您无缘无故打二姐,二姐怎么会推开您,您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陈氏让这话气得一个倒仰,捂着发痛的胸口,恨恨瞪着江钰,口不择言道:“你别叫我娘,我看她才是你娘,我真是白生了个儿子,到头来全是来讨债的!”
江善原本因看见江钰而缓和的神情,听见这话后立即绷紧了脸,紧皱着眉说道:“夫人不用将对我的怨恨,发泄到阿钰身上,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值得你这般痛斥他?”
“你给我闭嘴!”陈氏的嗓音骤然尖利,神色间是全然的不满,“阿钰之前多孝顺的孩子,就是因为你,他才变成现在这样,你真真就是个祸害......”
“好了,都别吵了。”陈老夫人缓步上前,她的步子走得不大,每一步却十分稳当,一行一动之间,赫然是深深的威严和气势。
她的目光越过江钰,落到江善的脸上,“阿善,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府商量,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母亲生你养你一场,想必你也不想她为难吧?”
陈氏听见这话,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摆,随后给对面的江钰一个眼神,暗中提醒道:“阿钰,你和你二姐关系好,你也赶紧劝劝她,她有哪里不满意的,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没必要闹到京兆府来,平白惹人看笑话。”
江钰转过身面对江善,在陈氏期待的眼神中,缓缓说道:“二姐,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所以才会想要离开陈府,我现在每个月都有俸禄,你别怕,以后我养你。”
江善眼眶蓦地一涩,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摇摇欲坠,最终似是承受不住重量,顺着脸颊滴落到淡绿的衣襟上,形成一滴浅浅的印记。
“......阿钰,谢谢你。”她抬起一点点头,眼尾有些微微的泛粉,唇边弯起明媚的笑容,衬得她雾蒙蒙的眸子,氤氲着薄薄的神光。
陈氏脸上的笑意僵住,几乎是咬着牙齿道:“阿钰,我昨日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劝你二姐,不是让你给她撑腰,你以为她离开陈府就是好吗?你这是在害你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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