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噗通”一声跪下来。
“恒王爷,奴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寒暄而已,并无其它意思。”
他浑身抖得像是筛糠,连自己来的本来目的都忘记。
厅内形势严峻,门外却也等得心急如焚。
几个下人窃窃私语,心里七上八下。
江慕好刚好奉命拿药,瞟了一眼过去,眉头顿时蹙起——
其中一下人身着宽松男装,可鬓发却还是梳的女子头,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竟然是乔念慈。
成阳王府来人,乔念慈竟然混杂其中,难道她跪舔辽阳郡主?
乔念慈也看到江慕好,当即推开身边两人,箭步走来。
江慕好好整以暇地停下步子,淡淡看着她。
乔念慈往日温柔小意的脸,此刻布满冰霜,“江慕好,你为什么不救燕郎!”
出口就是质问,并且是漫无天际的质问。
江慕好挑眉:“我怎么救?”
燕青樾的所作所为,早已传遍整个凉州城,毕竟,还从没见过这样不守军令的将士。
如今被俘虏在匈奴阵营,就算北疆军倾巢而出,都不一定能将人救出。
乔念慈攥着拳头,“恒王爷和燕郎关系不好,自然不愿意去救人。你只需让你外祖父重掌北疆军,就可以去救人。”
听得这话,江慕好心一突。
这话,是存心不让外祖父好过?
自古来,带兵者向来被掌权者忌惮,如今恒王爷受命掌权,在乔念慈口中竟然轻而易举就可夺走?
若是被有心人听在耳中,他们一家都将小命不保!
“滚!圣上命令恒王爷为主将,外祖父一直是听命行事!”
江慕好愤怒对着卫兵道:“将这个口无遮拦的下人丢出去!”
卫兵听命过来,架起人就走。
乔念慈见她竟如此不念情义,“燕郎跟你好歹夫妻一场,如今他深陷敌营,你居然这么狠心,一点小事都不愿意为他做。”
“难怪,他不要你了!”
江慕好深呼吸两口气,目光想把她杀死,“滚!”
且不说她和燕青樾是和离,关系如同水火,就说夺权这事,分明是把她当成傻子吧。
“燕郎是辽阳郡主喜欢的人,你见死不救,到时候郡主必会报复你!”乔念慈又恶狠狠地诅咒。
“燕青樾是不听命令,自己带人追上去,这才被匈奴抓住,且我一弱女子,有何能力救人?你这分明就是在质疑恒王爷!”江慕好反咬一口。
既然乔念慈不想让她好过,那她也绝对不会让乔念慈好过。
说话间,乔念慈已被拉出军营外,再不见身影。
江慕好手捏着草药,目光厌恶。
这对渣男贱女,她真是见一次恶心一次。
李四娘看着两人,附在她耳边悄悄道:“要不要我去……”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江慕好赶紧摇头,“不必。”
乔念慈再恶心她,也只是一些妇人宅中手段,用不着害了自己身边人。
“这人好生聒噪。”李四娘冷冷道,“且说的都是一些陷害你的话,需要小心。”
江慕好明白她的好意,轻轻点头。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乔念慈想要害她,尽管放马过来,她一定接招!
“哎哟!”卫兵将人丢出来,毫不怜香惜玉,乔念慈整个身体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喊声。
她低头哭泣,可并无一人上前。
方才的卫兵,还恼怒上前:“军营重地,闲人一边去!”
乔念慈瘸着腿,走到侧边。
“乔姑娘?”忽的,身边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熟悉的声音,让乔念慈一下抬起头,当看到眼前人的时候,泪水就像是奔涌的河流,瞬间湿了整张脸庞。
“陈哥!我真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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