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已稳妥,日后便是安安稳稳的日子了,便是再有什么,也是孩子们去办了。
“先回王府,再派人送你回去。”张汐音说。
江铃应是,看她时欲言又止。
张汐音道:“想说什么便说,不需要犹犹豫豫的。”
江铃知道王妃是个和善亲民的,她是个大好人,极其好的大好人。
可这么个大好人,她怕打扰了。
“说吧。”
江铃张了张嘴,说:“王妃,民女,还能再见您吗?”
张汐音一愣。
“我是说,能……”
“可以,你若是想来王府便来,你的太祖公是张家的血脉,虽离的张家,可到底是留着同样血的。”张汐音看她不信,她说:“你瞧,我们两个不是长得很像吗?”
“是,是,能跟王妃长得相似,是民女的荣幸。”
江铃一直很不敢相信自己能和王妃认识,之前的那些,说是她们很熟,可她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她是不信的,却也很是相信,毕竟谁不想跟王妃好?
回到王府,段淑柔从府里跑出来,速度极快。
张汐音刚迈进二门,就差点被撞到丽。
“母妃,母妃……您终于回来了,父王呢?父王呢?”
段淑柔立刻便想到了什么不好,当即哭了,跪下来。
“父王啊,父王不会是死了吧?”
张汐音:“……”
她伸手去敲了下女儿的额头:“你咒你父王做什么?”
“嘶。”段淑柔捂着额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她:“那为何不见父王回来?”
“他还需得回京禀事,自然不是跟着回来,母妃又没事,便先回来了。”
张汐音拉她起来,拍了拍她的裙摆。
“阿音啊。”老太妃也过来了,由下人搀扶着。
张汐音忙过去:“母妃,您怎么过来了?”
“哎呦,你和渐离去烟国那等地方危险,这终于回来了,我不得来看看你们是否全须全尾的回来?”
老太妃说着,上下打量张汐音,安心了。
“自然是无事的,上有老祖宗保佑,一切事事顺利,要做的事情也都完成了。”张汐音笑着说:“日后,便都在家中,不出去涉险了。”
“当真吗?”老太妃笑道:“安稳便好,便好。”
张汐音扶着她回去,一面回头招呼江铃。
江铃迈步跟上时,段淑柔拉着她的手笑道:“江姐姐,你可还好?”
江铃啊了声,说道:“小郡主,民女挺好的。”
段淑柔愣住了,看着江铃的面容表情。
奇怪了,江姐姐还是那个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像是变了一个样子似的。
而且,这个感觉不大好。
“江姐姐,你怎么了?你之前一直叫我柔儿的。”
江铃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大不敬的,她一个商户女怎敢啊!
江铃忙道:“小郡主,民女不敢。”
“……”
“柔儿。”
张汐音在前面喊了声,两人这才迈步过去。
到了前厅坐下,张汐音端起茶盏喝了口温茶,跟老太妃说了说一路上的事情。
老太妃听得唏嘘,只说道:“烟国也是咎由自取。”
是咎由自取,若是没有安无虞这般行事,若是杨宗能有点主见,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不过也与他们无关了。
看江铃待着有些无措。
张汐音对丹柳说:“送铃儿回去。”
“是。”
丹柳应声,走到江铃面前抬手做请,走出去之后一面吩咐婢子去套马车。
江铃跟着走出去时回头看了眼正厅里的那个人,垂眸不语。
丹柳倒是很熟悉似的跟她说话,只说道:“你爱吃的东西我都备好了,新鲜的菌子明日一早再送过去可好?”
江铃一愣,啊的点了点头:“好。”
丹柳愕然,看她不大对劲,可到底也没多问多说。
把人送回到江家,江铃进门才发现奇怪之处。
他们大房连通其他几房的门被封起来了,其他几房的下人都不再出现在大房这边。
怎么了?
她失去记忆的这几年又发生了大事了?
江铃抬手敲了敲脑袋,低声道:“不管如何,下回记得叫我有个记忆才是。”
可没人能回答她。
——
段淑柔最是开心,夜里还喝酒喝醉了。
张汐音也没拦着,古月派那边有喝酒的风俗,让喝酒是为了锻炼酒量,以便日后外出走南闯北。
段淑柔说:“我如今可忙了,母妃,您是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给我安排的那些个课业,比父王安排的还多。”
张汐音说道:“辛苦了。”
“没事,女儿明日就回门派去了,等父王回来我再回来看望你们。”
“好。”
看着她醉醺醺的,张汐音喊了婢子把人送回屋里。
老太妃搭着软枕眯着眼说:“你叫她吃这么多的苦头,说实话,我也心疼。”
张汐音点了点头。
“也是怕她日后吃苦。”
谁也不能依仗谁一辈子,自个儿有本事才是硬道理。
老太妃也明白,瞧着张汐音还很是显年轻的面容,问道:“既然安稳下来,可还要再生两个?”
噗!
张汐音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忙抬手捂嘴。
“母妃?”
“行啦,就是问一句,两个也好,三个也罢,这要生还是不生不得看你嘛!”
“不生,这样就很好了。”张汐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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