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公主脸一沉,“董卫尉,你有何意见?”
董承被万年公主阴森森的目光看的发毛,情不自禁的靠近董太后。
在董太后的鼓励之下,昂着脖子,说道:“贾诩刚才强词夺理,说要从怀孕那日开始计算生辰八字。殿下的生辰八字往前推,自然是辰龙年。”
“那贾诩呢,他的生辰八字,是不是也要往前推一年才合适。”
对啊,不能双标啊。
万年公主大惊失色,贾诩生辰八字要是往前一年岂不是丙戌狗年。
那辰龙和戌狗合不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董太后颇为意外看了看侄儿董承,这榆木脑袋开窍了,问:
“陈王,你可不能糊涂啊。”
刘宠眼神怪异的看向董太后。
董太后咯噔一声,“这么,哀家说错了。”
刘宠回答:“辰龙和戌狗是相冲的地支,自然是八字不合的。”
董承拍掌,大笑:“秒极,本官就知道不行。”
董昭撇嘴,白痴,人家郎情妾意正为八字发愁,你还幸灾乐祸巴不得棒打鸳鸯。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对鸳鸯,你这不等于找骂。
胡车儿果然第一个没忍住,爆粗口:“董承小儿,闭嘴。”
董承还待回击,发现众怒难犯,急忙住嘴。
万年公主情绪激动,一会天堂一会地狱。
古人信这个生辰八字玄学,没办法。
万年公主忍不住泪水,“陈王爷爷,会不会是算错了?”
刘宠爱怜地看了看,笑道:“本王当了宗正三十余年,岂会算错儿孙的生辰八字。”
“那陈王爷爷的意思是?”
刘宠哈哈大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不动声色的贾诩,站起来大笑:“恭喜二位了。”
董太后眉头发挑,忍不住提醒:“陈王,你刚才说了辰龙和戌狗相冲。”
刘宠笑道:“辰龙和戌狗相冲不假。但是。”
董太后问:“但是什么?”
刘宠环顾四周,郎朗说道:“贾诩生于丁亥年腊月。”
腊月就是十二月。
“哪里有怀孕十二月之人,所以,贾诩就算从怀孕那日开始计算,也是丁亥猪年。”
“恭喜殿下,辰龙亥猪乃天作之合。”
万年公主大喜,不禁转头一看贾诩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还害的本宫五味杂陈,悲喜交加,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她昂着下巴,不禁气道:“谁说天作之合的,本宫还没答应呢。”
啊?
万年公主说的自然是气话。
董太后无奈,只能应允。
最后,万年公主和贾诩的婚事在宗正刘宠的主持下,算是初步敲定婚事了,婚礼则是遥遥无期。
按照礼制来,公主下嫁有整套章程。加上贾诩故意找事推脱,这个看黄历、那个要纳财、还要大张旗鼓搞订婚宴啥的,整套流程下来,没个一年半载都走不完。
董太后也不是真心嫁孙女,看贾诩说的头头是道,胡搅蛮缠,百般拖延婚礼时间,又见宫外带甲之事磨刀霍霍向猪羊,知道奈何不了贾诩等人,便冷哼一声,最后不欢而散。
临行前,贾诩扶着陈王刘宠的衣袖,送他上马车。
贾诩对这个正直的陈王刘宠颇有好感,忍不住告诫道:“陈王殿下,你说要回陈国,落叶归根。倒也无碍。”
“末将只是提醒殿下,要小心袁术那人。”
刘宠个子比贾诩还高一个头,声音洪亮,“本王要是年轻十岁,视袁术插标卖首尔。”
这话贾诩倒是相信,刘宠当年任侠的事迹还被宦官告状为谋反,后来是汉灵帝压了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因为如此,刘宠对汉灵帝的长女万年公主有不一样的感情。
贾诩依然提醒道:“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你听我一言,如果袁术哪天朝你借粮,你待如何?”
刘宠年老不改火爆脾气,怒斥道:“袁术匹夫,什么狗屁四世三公之后,不过是我刘姓家奴,却飞扬跋扈,祸害南阳不算,现在听说又准备跑去兖州攻打袁绍。”
“如果他敢向我借粮,唯有决死一战。”
“如果他派人刺杀呢?”
“刺杀?”刘宠不以为然,“大汉朝还没听说过亲王被刺杀之事呢。谅他也不敢。”
袁术那小子称帝都敢,何况杀个亲王。
贾诩看刘宠不信,只能规劝几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宠自然是哈哈一笑过去。
胡车儿看着刘宠的车架朝长安东门而去,问:“先生,袁术真的会刺杀陈王?”
“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袁术连狗都不如。”
“人各有命,就看他听不听了。”
“走,回府。”
数日后。
各地就传出了宣义将军、左冯栩贾诩即将迎娶大汉长公主的消息。
自古婚宴就没亏过。
贾诩本着雁过拔毛,来者不拒的精神,委托钟繇亲自书写请帖,大摆订婚宴。
万年公主起初还反对,兵荒马乱的搞啥订婚宴?
贾诩谆谆教导:“殿下,你家大业大,我还的多收点彩礼,否则可养不起大汉公主。”
万年公主呵呵一笑,推开贾诩的爪子,含羞的离开。
此时她非常清楚,再也没有理由拒绝贾诩突破了。
还是要悠着点,否则非要搞出人命不可。
新鲜这阵子,万年公主都有意躲着贾诩。
贾诩也不计较,强扭的瓜不甜。
他反正累了困了,就去百依百顺的渺渺姑娘那里休息。
一日后,他精神又倍儿爽,满血复活。
凉州武威老乡宁东将军张济、宁辑将军段煨、校尉张横、梁兴;部曲徐晃、杜畿、张既、王凌;长安士人蔡邕、钟繇等人第一时间都送上了厚礼。
就连张辽都送了礼过来祝贺。
贾诩看张辽送了两份,好奇问:“文远,你这还搞双份,老子又不是奉子成婚,新婚和儿子满月酒一切摆。”
张辽禀报:“将军,一份是属下的,另一份是严夫人、貂蝉夫人送的。”
严氏是吕布正妻,貂蝉是其妾。
想到国色的貂蝉,那婀娜多姿,眼睛可以挤出水来的含情脉脉,贾诩灵魂都在发抖。
贾诩暗道可惜,如此佳人,居然无法得偿所愿。
要不是为了留着张辽,貂蝉已经是贾诩的入幕之宾了。
贾诩欷歔,面露不喜,有些责怪的语调:“文远糊涂。她们两个弱女子,在长安本就不易,何不破财。”
张辽应道:“将军,两位夫人说了,这阵子多亏了将军照应,才过上安生日子。将军大喜,温侯又不在长安,自然是要送礼祝福的。”
话说起来,吕布本手握大权,还是被贾诩坑死的。
这反倒过来,吕布的家人还得感激贾诩护的周全。
被人卖人还的帮人数钱啊,只能说世事无常。
“这样吧,文远,吾正有一事,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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