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照顾好小姐……
北辰琰冷着脸:“月儿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是他的错,这段时间他忙于朝政,疏于照顾月儿!
“没,没什么异样啊。”秋兰眼泪在眶中直打转,那咬着唇瓣,要哭不哭强忍着的模样,有几分滑稽:“吃的多,睡得好,就是脾气越发古怪了,对,小姐还总挑食……”
那傻乎乎清数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秋兰在打小报告呢。
以前凌兮月从不讲究吃食来着,常在身边伺候的秋兰最是清楚,可这些日子,总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她的味儿,很是反常,所以这可真不算小事。
秋兰絮絮叨叨:“前些日子,我做好了一桌……”
“够了!”北辰琰烦躁打住。
“御医来了,来了,快让开!”
穆西几乎是将人给提着领子拽着拖来的。
老御医气喘吁吁,被穆西强拽着奔走一路,差点没给跑断气!
一见北辰琰那冷面阎王一样的表情,赶紧矮身下跪,“微臣拜见……”
只是那个“见”字都还没说出口,便被北辰琰一把抓了起来,一阵风似的拖至凌兮月床边,“快给皇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会无故突然晕倒。”
那风雨欲来的表情:人都这样了,还拜什么拜!
老院首被一脸懵逼地抓了起来,转至凌兮月床边,赶紧拱手:“是,是,微臣这就看,这就看,皇上您先莫急,莫急啊,容微臣看看,看看……”
北辰琰瞧着老御医那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样儿,一直控制着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他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稍微大声一喝,这老骨头的二两命就没有了。
“老大人,您快看看,我家小姐怎么了!”秋兰凑过去连忙催促,却被穆西拽着后领,给拖到了一边去,给她一个“安静点儿”的眼神。
“皇上,您先让让,让让。”老御医尴尬地挥挥手,示意,“微臣要先诊脉。”
北辰琰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将凌兮月的手抓到了手中,于是赶紧放下,拧着寒眉退至一侧。
老御医微颤着手,从药箱里面拿出一方白绢,铺在凌兮月露出的皓白的手腕上,这才搭手落下去。
这手刚搭上去,都还没放稳,耳边便响起北辰琰催命一般的声音:“如何?”
老御医:“……”
老人家那表情,都要哭了。
“皇上,你先别急,为防有错,让御医仔细看看。”穆西瞅着北辰琰的严肃表情,到他身边恭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边给老御医一个“您别慌接着看”的眼神。
北辰琰唇瓣抿成一条森冷直线,也微微泛白,似抹了一层苍白的釉。
老御医给穆西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这才安下心来诊治。
“嗤……”老御医一手诊脉,一手轻顺胡须。
那眉梢忽皱,忽顺,忽惊,忽喜,忽沉,忽凝,好不精彩……北辰琰的表情,也跟着老御医那起伏不定的面相,辗转变幻着。
或许等待有十秒钟?或许更短。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月儿的脉象到底如何?有何疑虑?”
秋兰伸长着脖子,强忍着疑问在旁急得不行:你倒是说啊,这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抽搐着不笑的样子,都什么鬼表情,想要吓死人吗!
“这,这……”老御医微张了张唇。
在北辰琰那眼神的逼视下,老御医说出句,“皇后娘娘之脉象,简直闻所未闻,闻所未闻。”连道了数个闻所未闻,“微臣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诡秘之脉象。”
因着凌兮月那奇异的脉象,震惊得老御医一时都忘了说出同时存在的,另外一种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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