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跳舞,那就跳个够吧!
原本就被一脚踹得胸膛欲裂的澹台玉瑶,听得这话,急得又是一口鲜血呕出,双眼一黑,当即被吓得晕死了过去,只愿一切都只是她的幻听。
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万万不曾想过,会从云端直跌入万丈深渊。
要为妓子作舞,还不如杀了她!
到底是哪里错了啊?
“恒亲王教女无方,择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擅出!”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后,北辰琰抱着凌兮月阔步往内殿去,转瞬便消失在殿中。
澹台庆跌坐在地,老脸一片煞白。
完了,什么都完了……
秋兰像是一只伸出利爪的小豹子般,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澹台庆父女,快速跟过去。
若小姐真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就是将这些人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帝王一怒,原本大乱闹哄哄的大殿瞬间寂静一片,众朝臣大气都不敢出。
章馨儿吓得躲到了母亲身后,哆嗦着,“母亲,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
“没事,不用怕。”章夫人安慰女儿,一双睿智的双眸深深看着帝后离开的方向,只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着,低道:“若是喜事,一切还都好说,若是坏事,恐怕恒亲王府就此万劫不复。”
但不管怎样,恒亲王府就此算是败落了。
章夫人低着祥和眉目:佛曰,一念贪,生万恶。
“夫人啊……”章尚书瞧着瘫软在地的澹台庆,转身一把抓住自己夫人的手,因后怕惊吓未消,手还哆嗦着,“多谢夫人提醒,多谢夫人啊。”
章夫人却只微微一笑,依旧什么都没多说。
章尚书伸手抹着额头的冷汗,长舒一口气,瞧着澹台庆是百感交集。
若刚刚不是夫人拦着,任由他将女儿强行推出去,说不定现在跪在那里的人,就是他啊,即便没这么严重,那也定会惹来皇上不快反感的。
章馨儿颤微微地瞧着帝后消失的位置,抿着唇瓣,眨眨眼。
这是章馨儿一生之中,第一次亲眼见得这一对传奇帝后,也是最后一次,唯一一次。
直至很多很多年以后,在她嫁得如意郎君,夫妻和睦,儿女绕膝时,方才懂得母亲那时说的话。
她也很庆幸,当时自己的怯懦退后,知难而退。
因此,她能成为他们这一对传奇帝后的见证者,日后只是谈及,便与有荣焉,而不是一个处心积虑的破坏者,每每回想,羞愧不已,悔恨不已。
夜风习习,后殿。
黄纱软帐,檀香萦绕。
凌兮月双眸紧合着,睡在床上,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太安宁。
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秋兰揪着手,急得来回走动。
这个时候,她是真恨自己平日就顾着玩儿了,早知道就跟着三娘学学医术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小姐一倒,她就完全乱了方寸,半点摸不到原由。
原本凌兮月自己就是最好的医者,奈何医者不能自医。
北辰琰握着凌兮月冰凉的手,双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妻子,暗眸之中涌动的风暴好似随时都会炸裂而出,吞噬一切,才过几秒又喝道:“御医呢,怎么还不到!”
秋兰焦急望向门外,穆西怎么搞得,这都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把御医带来。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瞧着晕迷不醒的凌兮月,北辰琰勃然大怒。
秋兰一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在旁咬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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