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觉得晚了吗。”皇甫浅语冷冷一句。
“不晚,现在还不晚。”皇甫鼎天赶紧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爷爷一定会向王上和大祭司求情,保你一命,你依旧是你,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爷爷保证!”
“哈哈哈哈……”皇甫浅语大笑,“我做错了什么,留我一命我还该千恩万谢是吗?哦,爷爷你说的,是将我禁足在兰院峰,这次是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她哈哈大笑着,最后猛地冷下脸,“滚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大尊者被气得胸口又一阵剧痛,“浅语——”
“滚啊!”皇甫浅语尖叫。
“浅语,你,你好好冷……”皇甫鼎天无奈,想说什么,踟蹰几声之后又作罢,看着激动到近乎狰狞的孙女,他重重一声沉叹,转身离开。
皇甫鼎天只能抱以最后的希望,王上和大祭司提审,或者说凌兮月来之前,她能想通。
另外一边,纳兰雪衣过来瑶池殿时,却遍寻不得凌兮月的踪影。
“出去了?”纳兰雪衣看向宫婢。
那宫婢恭敬点头,“是的纳兰少主,小姐晌午就出去了。”
纳兰雪衣轻拧了一下眉梢,没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宫婢退下,也不知为何,他心中忽地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来,在殿中缓步踱了踱后,转身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大尊者离开后,海狱水牢之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这潮湿阴暗的深海角落,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充满着死亡和腐朽的气息。
铁索加身,皇甫浅语耷拉着脑袋在那,被绝望包裹着的她,终于控制不住抽泣,不是那种撒泼耍横的哭闹,是真正由内之外的恐惧不安,害怕,还有被无情抛弃的不甘……
“看吧,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连你爷爷都不例外,本尊早就说过。”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水牢之外。
你低低沉沉的沙哑话语,明显来自于一个老者。
皇甫浅语身形一窒,停住抽泣,缓缓抬头看过去,眼神又飘向外面。
黑影淡淡一声,“这里没旁人。”
“放我出去!”皇甫浅语狠狠几字。
黑影嗓音阴冷,毫不留情拒绝,“暂时还不行,除了王上和大祭司,现在谁都没办法带你出海狱。”连他,也最多只能进来看上一看而已。
皇甫浅语咬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为什么要害我。”
水牢外,漆黑斗篷下的黑影,两眼放出冷光,“只是个意外,本尊也没想到会失手。”
“意外!”皇甫浅语猛地朝他冲去,却被身上的锁链猛地扯了回来,牵动着发出一阵刺耳响声,混合着她沙哑愤慨的嗓音,犹如索命的厉鬼一般,“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令牌,你就是给自己留退路,让我来给你承担这个意外!”
可恶,她当时竟没反应过来。
只是那黑影听得这话,竟一声嗤笑,“果真放肆,你就是这样跟本尊说话的。”
“少端架子,你我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就不怕我向王上告发你!”皇甫浅语恼恨一声,但她的嗓音却并不高,像是生怕被谁听见了一般。
黑影笑了,低低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那你去告诉王上啊,告诉大祭司,是谁要凌兮月的命,本尊一旦被抓,那整个皇甫家族可就真是她凌兮月的了,再没有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再没有任何了,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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