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何必当初?
大尊者沉沉摇头,“没有王上和大祭司的信令,谁都不能带你出海狱。”
皇甫浅语眼中刚刚升起的光芒,瞬间被无尽的黑暗绝望吞噬,“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来看我笑话的是吗,来告诉我没能好好听你的话,乖乖的做个皇甫家族的傀儡小姐,很可笑吗?”
不能带她出去,那还来做什么!
“浅语……”皇甫鼎天满眼心痛,“你告诉爷爷,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令牌怎么会落到鬼族的手里,不是丢了对吗?这里没有旁人,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爷爷,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下一次,王上和大祭司再审,绝对难逃一死啊。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不信?”皇甫浅语疯了,扯得身上锁链哗哗急响,“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连爷爷你都要帮着凌兮月害我啊,我才是你亲孙女啊,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低贱血脉的野种!
钻进死胡同的皇甫浅语,哪还管对方在说什么,她无法接受自己最亲的人,帮着,偏心着她最恨的人。
“住口!”皇甫鼎天一脸沉痛,闻言厉声一喝,“浅语,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你做没做过这么简单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啊!”
当着所有族老的面,那般大放厥词,又有谁还能相信?
“借口,都是借口,王上和大祭司,还有你们!都被凌兮月蒙心,瞎了眼,她就是一个祸水啊,她没来王岛之前,我们什么都好好地,她来了,就什么都变了,都是她带来的,也是她挑起我们和鬼族的是非。”
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为何大家都视而不见?
皇甫浅语哈哈大笑起来,宛若癫狂瞪向牢外的人,“你们为什么就看不清,全都当她是个宝,如果我有机会的话,我也一定要让凌兮月不得好死,我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拜凌兮月所赐!”
皇甫鼎天跌退一步,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瞬间疲软了下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阴暗光芒遮住了皇甫浅语的面颊,只露出那阴鸷嘴角的幅度在外,“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而已,我不怕背黑锅,只是可恨凌兮月怎么就没被弄死,这都是报应,哈哈哈哈……”
她不怕死,只是可恨没能拉凌兮月那个野种陪葬。
“浅语!”皇甫鼎天一时是被气得眼冒金星,重重一掌拍在水牢石栏上,打住,“你还敢胡说八道,你是真疯了吗!”
为了孙女,他一辈子,就徇私这一次,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这样的大逆不道浑话若让王上和大祭司听了去,必定会被立刻投下鲨海受刑的啊,她居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皇甫浅语发出桀桀怪笑,此时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句,“我没疯,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她是明白了,在她和凌兮月之间,这些人永远都只会选凌兮月,不管对错,都会选择舍弃她,难道就是因为,凌兮月是那所谓的嫡系血脉,自己只是王族旁系?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将她捧上高位,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就毫不留情的舍弃她,将她拽下来,又有谁问过她的想法?一群自私至极的老东西。
她不甘心!
“浅语啊。”皇甫鼎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事情到底因何会发展到这等地步,你没好好想一想吗,爷爷以为,你禁闭这两个月都想通了,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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