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伯府众人一同出力,欲意牢牢瞒住大公主,但后面快到临盆时,仍不可避免走漏风声,大公主当时便打上门去,吓得那奴婢受惊早产,孩子虽平安落地,自己却缠绵病榻两年,最后香消玉殒。
就是这般,大公主还不满意,几次欲取那孩子性命。
听说在出生当日,那孩子就差点被大公主摔到地上,被人拦下来后,大公主还吵闹威胁着要进宫,求太后娘娘和皇帝做主。
可惜,康宁伯世子之前便兼祧两房,这孩子也仍是记在胞弟名下,所以真算起来,他并无逾矩的地方,而大公主的哭闹,也自然是没理的。
后来,那孩子被康宁伯养在身边,是的,没错,就是康宁伯。
会出此下策,康宁伯府也是被逼得没法,养在康宁伯夫人那里,或是康宁伯世子身边,都无完全把握能保得住,唯有康宁伯这位公爹,能让大公主有半分忌惮。
不想一转眼,那孩子也到读书的年龄。
因大公主之故,陛下对康宁伯府有两分歉疚,会提起这事也能想得通。
“......也让他做承煜的伴读吗?”江善问。
倒不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康宁伯长孙的身份,而是牵扯上大公主那个疯子,她还真怕后面接踵而至的就是各种麻烦事。
毕竟大公主想弄死这孩子的心思,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盛元帝摇头:“不做伴读,就当普通官宦子弟,只是那孩子尚小,先让他跟着承煜,莫让旁人欺负了去,终究是朕对不起康宁伯。”
康宁伯府的混乱,盖因大公主而起,若康宁伯借此汲汲谋取,他会给康宁伯便利,却不会对他有愧疚之意,偏生对方从未对他表露怨言,亦未借此谋取利益。
康宁伯显然是聪明之人,但他也不能寒了忠君之臣的心。
江善听明白皇帝的意思,点头道:“陛下放心,我会让人看顾那孩子两分。”
“这孩子......恐怕是康宁伯府唯一的血脉。”盛元帝的嗓音很轻。
江善愣了两息,而后才反应过来,皇帝话里的意思,没忍住倒吸口冷气。
“您是说,那康宁伯世子......”
盛元帝颔首,江善大惊:“怎会这般......是大公主?”
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小心翼翼,又含着深深的试探。
陛下说这孩子,是康宁伯府唯一的血脉,那只能说明康宁伯世子,出现了某些‘意外’。
而她思前想后,恐怕唯有大公主,会对康宁伯世子,有这般深切的恨意。
盛元帝嗓音低沉:“是她。”
简单的语句,饱含着厌恶和凉意。
不愧是皇后所生,一样的阴毒疯狂。
得到皇帝的确认,江善露出傻眼的表情,居然还真是大公主。
“她,她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这位康宁伯长孙?”
大公主住在康宁伯府不假,但与康宁伯世子却是分院而居,这是眼见自己没有孩子,也明白康宁伯世子不会碰她,所以也要让康宁伯世子断子绝孙?
如果这康宁伯长孙再一出事,那还真能如大公主的愿。
盛元帝眼里盛着冰冷的颜色:“有这孩子的缘故,最主要还是她自己阴鸷毒辣,行事全然不顾后果颜面,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落到她身上,便是吃十堑,也未必能长一智。”
“会发现这事,还是因为她欲对康宁伯长孙故技重施,后面通过审查,康宁伯世子在三年前便......时间隔得太久,便是华佗在世,亦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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