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端王殿下给奴婢的,是殿下封王时得的玉佩,奴婢没有撒谎,不要打我!”
太后愤怒的神色微滞,眼里有瞬间的晦涩,那面陈忠保过去取下玉佩,恭敬的奉给陛下。
面前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莹润细腻,正面雕双形蟠龙,背面为端王的端字。
“让端王进宫。”盛元帝简单道。
然而他面上看似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里却燃着一簇火焰。
听到皇帝这话,云棠先是松口气,不用再挨打,接着脸上滑过心虚愧疚。
江善将云棠脸上的神色变化,一一收入眼底,讽刺的压了压在嘴角。
看起来一心为端王,大有一股生死无惧的味道,然而在危及自身时,还不是毫不留情的把端王给抛了出来。
说到底,云棠在乎的,由始至终只有她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等待端王进宫的时间不长,然而殿内众人却觉度日如年,无他,难辨喜怒的盛元帝,不用开口,亦不用动手,那陡然生硬和强势的气场,便足以令众人呼吸困难。
低着头进来的端王,敏锐察觉到里面压抑的气息,他谦逊沉稳的脸上,微不可见的一暗。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圣躬金安,拜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
端王躬身揖礼,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地上跪着的人,注意到趴在地上满身血迹的云棠,微顿片刻,而后十分自然的转开目光。
盛元帝没有立即叫起,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下方一身文人打扮,看起来温和端方的儿子。
他应当是接到口谕,就急急进宫而来,许是在途中走得太快,两鬓染着些微汗水,但除此之外,不论是肢体动作,还是语言神态,都只有恭敬和温顺。
盛元帝眯了眯眼,开口道:“今日,四皇子和五皇子忽然中毒,端王,你可知晓此事?”
端王猛地抬起头,先是一惊,接着眼睛睁大,着急的关切道:“父皇,不知两位皇弟现在如何,可有抓到下毒之人,竟敢对两位皇子出手,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他眼神担忧,语气真切,俨然是一副关心两位弟弟的模样,单看他脸上神色,找不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而后他像是反应过来父皇的问话,忙拱手道:“回禀父皇,儿臣今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听闻两位皇弟中毒一事。”
盛元帝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看了陈忠保一眼。
陈忠保会意,接着面向端王,有条不紊的将今日发生的事,仔细详尽的说出来,其中包括云棠对流春的污蔑,以及后续她的招供。
只见随着陈忠保的嗓音响起,端王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到最后整个人被震惊和惶恐填满。
“......这婢子已经招认,言道今日所作所为,皆听命于端王殿下您。”
那面陈忠保落下最后一个字,这面端王立即辩解道:“父皇容禀,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更不认识贵妃娘娘殿里的奴婢,这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
云棠眼睫轻颤,悲伤的向端王看去,楚楚的开口道:“殿下,奴婢是云棠呀,奴婢对不起您,可是奴婢真的太痛了,奴婢不是故意招出您的......”
她的嗓音又软又柔,看向端王的眼神痴迷又歉疚,还带着几分怯弱。
显然,云棠也是明白,她招认出端王,必然将得到端王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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