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些人死状甚惨,避免吓到太后娘娘和在座的三位娘娘,他简单两句含糊带过。
“而后,臣仔细检查过他们住处,搜查出百余两碎银子,以及数十坛杏花酿,根据这些大量的杏花酿,锦麟卫遍访京城各大酒楼酒铺,最终据西城玉满楼的掌柜交代,曾在万寿节前两日,有疑似宫中内侍的小厮,一次性买走过二十余坛杏花酿。”
正好与在那些地痞家里搜出来的数量对上。
而有内侍伺候的府邸,除皇室直系的宗亲外,便只剩晋王和齐王这两位开府的皇子。
又是西城,又是宫中内侍,线索再次指向何人,不言而喻。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杏花酿,显然不单是给那些地痞的好处,更为重要的目的,是让他们的死亡,更易被定义为意外,或者......
张居压住眼底深思,将手中的鎏金托盘,呈现向上递出的姿势。
“另,臣还在其中一人家中,搜出一块镀金的腰牌,请陛下和太后过目。”
显而易见,这枚腰牌或许便是那最为明确直接的证据。
众人目光跟随张居的动作移动,期间隐晦地向上首窥去两眼。
赵安荣已经快步过去,接过托盘呈于陛下和太后面前。
盛元帝轻飘飘地看过一眼,表情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下颌微抬向太后的方向示意。
赵安荣当即领会,躬着腰来到太后跟前。
巴掌大的镀金腰牌,正中镌刻一个刚劲的‘晋’字,锋芒外露的笔锋,直直撞入太后眼底,她呼吸不由颤了一记,抬起眼睛深深看了眼晋王,伸手拿起托盘上的腰牌。
她是年龄大了,但还没到老眼昏花,自然看出腰牌上的字体,正是出自她这大孙子之手。
江善就坐在皇帝身侧,赵安荣端着托盘过来时,她只要把目光投过去,轻易就看清那腰牌的模样,她眉间浮过浅浅的狐疑,眼睛在淑妃和慎妃之间来回徘徊。
要说她最怀疑的,当属淑妃和晋王这对母子,只是听着张居查来的线索,怎么有种太过轻易,反而不真实的感觉。
难不成真如淑妃所言,是有人故意迷惑她们的视线?
说实话,看见那枚刻着晋王府字样的腰牌,慎妃也不可避免愣了两息,看淑妃方才的作态,还以为是要陷害她和阿曜呢,然而现在看来,查到的这些证据反倒对淑妃母子不利。
莫不是淑妃想对付她们,只是没骗过锦麟卫的眼睛?
其他人心里的想法,淑妃不得而知,她在看清那腰牌的制式后,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而后就是慌乱,焦急地去看晋王。
“阿恒,这是怎么回事?你府上的腰牌怎么会落到那些地痞手里,你快给你父皇和皇祖母解释,这不是你做的!”
“母妃别急,儿臣清清白白,这是有人诬陷儿臣。”
晋王并没露出惊慌,沉着镇定地向上首看去,“父皇,儿臣府中的管事,日前曾丢过一枚腰牌,他遍寻无果后,回禀过儿臣请罪。”
“他疏忽有错,但念其往日功劳,便让人打了他十板子,以示惩戒,此事府中奴婢皆知。”他恭敬拱手,“现在看来,他丢失的腰牌,分明是被有心人偷拿而去。”
盛元帝沉默地看着下方儿子,并没有让人去询问晋王府的奴婢,有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的意思。
见状,淑妃原本放松的心,蓦地紧提起来,面上突兀露出委屈愤怒的神情。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