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交由锦麟卫,那肯定是对此有怀疑,众人并不觉得意外,想她们听到这消息时,还不是在心里暗中衡量,谁出手的可能性最大呢。
素来沉默的如嫔,出乎意料的开口:“陛下还真是疼爱娘娘......听闻御前的陈内官,也正带着人在宫内搜查呢。”
惠昭仪脸上闪过嫉妒,觉得熙贵妃还真是小题大做,因着她这点小事,闹得阖宫不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似的!
但她再气不过又如何,陛下愿意呢。
婉贵嫔摁摁嘴角,嗓音依然轻柔:“嫔妾听闻这事时,也是惊得不行,敢在万寿节闹事,指不定还存着什么心思呢,不知娘娘这边,可有查到可疑之人?”
江善垂下眼睑像是在看手炉上的花纹,语气轻缓平淡:“我近来身子倦怠,昏昏沉沉地不知事,那些事情都是陛下在处理,倒是不知有没有查到线索。”
这话谁信呢,婉贵嫔嘴角几不可见地下移半分,觉得对方是在和她炫耀。
有这样想法的大有人在,玉贵人眉梢下垂,捏着绣帕怪声怪气道:“还是娘娘有福气,哪像我们这些福薄的,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不过呀......”
她斜斜抬起眼角,表情添了几分讥诮,“怎么别人不出事,偏偏娘娘您的三弟出事,别是他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吧?”
仗着有位贵妃的姐姐,那尾巴许是早翘到天上去了!
“玉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善抬起眼睛,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玉贵人眼神瑟缩一下,接着挺直背脊,她有什么好怕的,她说得又没错,谁知是不是熙贵妃那弟弟,在背地里横行霸道,然后被人伺机报复呢。
“娘娘别介意,我这人惯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江善眉眼不动,淡淡地说:“哦?那你想到什么,不妨与我们说说。”
看清对方眼底的较真,玉贵人扯扯嘴角,“既然娘娘询问,我自然知无不言,记得在三年前,娘娘那时尚未回京,但惠昭仪姐姐你们该是知晓。”
“那定远侯府的二老爷,让人给敲了闷棍,后面查清是他和人争花魁,而结下的仇怨,所以有些事呀,指不定是谁的问题呢。”
江善双眼幽黑,直视对方道:“按你的意思,我的弟弟阿钰出事,是他罪有应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贵人看了眼周围,仿佛无意般说道:“很多事情都过犹不及,娘娘有些时候,很是不必大惊小怪呢。”
这话一出,不少妃嫔眼露异色,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微扬的嘴角。
红绡气得脸红,明明是有人算计她们娘娘和三公子,怎么就变成是三公子有错在先了?
“玉贵人,你上前来。”相比起红绡的气愤,江善算得上是平静。
玉贵人面露迟疑,但贵妃开口,她一介贵人,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慢吞吞地从椅子上起来,不情不愿地来到江善面前。
“不知娘娘唤我上来,是有何要事不成?”
江善没有急着开口,将对方从上到下审视一遍,轻声道:“你蹲下来。”
玉贵人抿抿唇,依言半蹲着身子。
江善把绣帕轻轻放到炕几上,玉贵人下意识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看她如此明显的表现,江善勾起唇角:“怎么,怕我打你吗?”
“娘娘说笑......啊!”
她话尚未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就落到她的脸上,留下几道通红的指痕。
玉贵人反射性捂住自己脸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胸口上下起伏,“你,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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