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脸色勃然一变,惊慌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孙嬷嬷用力在她手臂内侧一拧,随后将人朝前面推过去,马仕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人往屋内一甩。
“唔!”
江善被重重扔到地上,脑袋撞到桌角,痛得她闷哼一声,精美的发髻微微散开,两缕秀发从额前垂落下来。
望着面前纵使狼狈,依然美得令人心惊的女子,马仕易眼底闪过暴虐的快感,抓住地上人的衣领,拖着她朝床上走去。
江善本就难受得不行,再被桌角这么一磕,脑中顿时昏昏沉沉,手脚疲软地没有一丝力气,模糊的视线望着逐渐关闭的房门,胸口一瞬间涌上心死和窒息。
被扔到床上的瞬间,她几乎控制不出眼前的眩晕感,却又在下一刻,让人揪住衣襟,强迫她抬起头来,接着对上一张阴狠狰狞的脸。
“贱人,你不是很厉害么!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一记记响亮的巴掌,随着他的每一句话,毫不客气地落在江善脸上,这巴掌携带着怒火和恐惧,想到自己差一点折在她手里,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
江善被打得双颊通红,发髻凌乱,钗环散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发出一点示弱的声音,两边耳朵开始出现嗡嗡的鸣叫,让她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等马仕易打得累了,一把将人扔到床上,开始快速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江善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眼里露出决绝的神情,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贼人侮辱!她缓缓咬住舌头,泛红的眼眶盈满泪水,模糊扭曲的视线里,浮现出一道欣长英挺的身影......
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滚下,裹挟着她满心的悔意,她不该总想着退缩,总想着能活着就好,却忘了没有地位没有权势,只能任人欺负,这繁花似锦的京城,不会给低微之人容身之处。
泪珠融入身下的床褥,慢慢清晰的视线里,倒映出一只鎏金镶翠玉梅花金簪,她眼里闪过几不可见的亮光。
不!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去死,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后悔了......原来不是所有的坚持,都能得到回报,也不是所有的忍让,都能换来平静和安稳。
她佯装痛苦地侧过身子,用宽大的衣袖做遮掩,将金簪小心地收入掌心,微凉的触感刺激着她逐渐冷静的大脑。
就算最终逃不过,她也要拉着这人一道下地狱!
脱下束缚的马仕易,邪笑地望着床上的人儿,饿狼扑食似的朝床上扑去,扳过江善的双肩,猴急地将脑袋凑上去。
噗呲——
是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马仕易淫肆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直插入右胸的金簪,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江善恶狠狠地瞪着上方的人,眼底迸射出孤注一掷的决然,以及滔天的恨意,她抓着金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猛地拔出金簪,温热的血液滴到脸上,顾不得心里的嫌弃,抬手将人重重推开,害怕对方还有余力,她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榻,拿起旁边的矮凳,朝他缓缓走去。
马仕易被推开后,立马一脸痛苦的捂住右胸,原本气血充足的脸上,顿时只剩苍白和冷汗,他痛得嘴唇发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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