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娶进府不到三个月的儿媳妇,没学到婆家的光明磊落,身上仍带着娘家的恶习,这便怪不到他们睿王府,丢得也是侯府的人。
见睿王妃不为所动,江琼哭得越发伤心,声泪俱下地哽咽道:“母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二妹在侯府对我非打即骂,根本没将睿王府放在眼里,所以我才想教训她一下的。”
这明晃晃的挑拨,只要是人都能听出来,睿王妃也不例外,但明知对方的小心思,她心里仍然不大痛快,一张脸明显板了起来。
“嗤!”江善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地上的人,“大姑娘这嘴,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我为什么打你,难道不是你自找的?这世上可没有站着挨打的道理。”
陈昕言出言附和:“之前还没出嫁的时候,你就一直针对善表姐,难不成也是为了给睿王府出气?”
睿王妃深深吸口气,示意吴嬷嬷拉开腿边的人,沉声道:“今日之事,我睿王府不会推卸责任,都怪我近来太忙,没来得及管教这新进门的儿媳妇,这才差点酿成大错......”
“母妃!”江琼崩溃地大喊,挣扎中两只步摇从发髻滑落,“您不能这样,我真的只是想吓一吓她,她又没有受伤,我向她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似乎让她道歉,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
“闭嘴!”睿王妃气沉下腹,沉声道:“你没听陈少夫人说么,你的道歉不值一个铜板!”
她虽然是重复的江善的话,可经过她的嘴里出来,无端地多了两分讽意和不满。
两人一唱一和,余光下意识朝江善瞥去,见她端着茶盏不动声色,睿王妃掩去眼底几不可见的失落,索性不再浪费唇舌,唤道:“来人,去将我床头那副翡翠头面拿来,再将宫里赏下的软烟罗拿上两匹,算是给陈少夫人的赔罪。”
旁边的婢女躬身应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江善垂着眼睫,长而翘的羽睫在她眼下打上一道暗影。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睿王妃脸上有点挂不住,憋着一口气道:“看来陈少夫人是还不满意,既然你不在乎一母同胞的长姐,我这个做婆母的,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睿王妃说这话的时候,余光一直没从江善脸上离开,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方仍然像石头一样,心里便明白这两姐妹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到何等地步。
索性不抱希望,直接道:“世子妃心思不正,带累王府名声,将她拖到门外,掌嘴二十下,另,从今日起,将世子妃送去小佛堂,不抄满一百卷清心经,不许她出来。”
江琼的脸颊一抖,脸上是难以置信地表情,过度的惊慌和害怕,致使她脖颈发硬,整个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铅,后背的衣裳让冷汗浸湿。
“不!母妃,您不能这样做!”她惊恐地摇头往后躲,要她当着这么多奴婢的面挨打,她今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府里抬得起头?
加上那一百卷的清心经,等她从小佛堂出来,这府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想到虎视眈眈的祁姨娘,她竟分不清这一刻是该愤怒还是该后悔。
“陈少夫人,这个处罚,你可还满意?”睿王妃没有搭理哭求的江琼,脸上的表情不变,唯独眸色深沉,语气克制而隐忍。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江善恬淡从容地弯弯眉眼,轻笑着说:“王妃处事公允,晚辈十分钦佩。”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