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言深吸口气,袖子里的两只手攥紧,“她说这金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了吗?我还说是你和这丫鬟,故意联合起来污蔑我呢。”
刚开始她还说的吞吞吐吐,越到后面语速越快,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一般,“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陷害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害死了我的孩子不甘心,还要逼着我去死,你才如愿吗?”
听到这倒打一耙的指责,江善直接冷笑出声,“这么说来,你倒是无辜的很呢?”
她这话里听不出什么怒气,其他的情绪也不见得有,偏偏陈昕言感觉出一股危险,没忍住瑟缩了下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望着缓缓逼近的人,她吓得咽了下口水,色厉内荏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要我娘......啊!”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这巴掌携带着怒火,完全没有收敛力道,直接把她打得侧过了头,白皙的脸颊上,肉眼可见地浮上四道深深的指痕。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江善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人拽到跟前来,两人靠得极近,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的情绪。
恐惧、愤怒、不甘在眼里一一闪过,最后汇聚成一抹胆怯。
陈昕言的丫鬟终于在这变故里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想要将她们夫人救出来,然后还没等靠近江善身旁,就让跟着她来的仆妇挡在外面,有些想要强行挤进去的,被那些仆妇抓住头发一顿撕扯,眨眼的时间,此起彼伏的痛呼,以及哽咽声传来。
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荷香急得直跺脚,无计可施地冲着里面求道:“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快放了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身子还没好全,您不要伤到她......”
“呸,你们夫人害我们姑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放过我们姑娘?”珍珠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我们夫人没有......”这声音明显低了好几个度。
珍珠冷嗤一声,想着她们姑娘这次,一定要好好给表姑娘一个教训才是。
眼见没有人能救她,陈昕言慌乱地挣扎起来,脑袋极力往后仰,两只手在空中胡乱舞动,恨恨地吼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江善眼里划过凌厉之色,抓住她衣襟的手往前一拉,右手改为以手肘抵着她的背,掌心重重按住她的脑袋,直接将陈昕言死死按在廊柱上。
“你、你想干什么?”陈昕言脸色微变,一张脸被压地贴在柱子上,微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江善把她的脑袋转向面朝自己,索性直接道:“之前的事情,我本不想和你多计较,既然你一次又一次地得寸进尺,我也无须顾忌着那点子亲戚情分。”
她冲着流春点了下头,流春拿过陈婆子手上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已经凉透的莲子粥,来到两人旁边。
“姑娘,粥来了。”
她抓住陈昕言的脑袋,几乎将她的脸凑到流春手上的碗里,半是讥讽道:“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念夏的一番好意,总不能白费了,如此不如请你替我受用,你说好不好?”
明白面前的碗里有什么东西,陈昕言胸口瞬间一凉,极力往上仰头,想离那碗远一点,嘴里连连哀求道:“不、不好,表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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