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抬起上半身,朝门外张望一眼,问珍珠:“那师太可是离开了?”
“师太说还要去送别府,不好在咱们这里多留,留下篮子后便走了。”珍珠点着脑袋,“不过奴婢给了她一个荷包,里面有六两银子。”
江善拿起一枚蜜桃,放到鼻尖嗅了嗅,说道:“再拿上一百两银子,给素月庵送去吧,我听说庵里常常接济百姓,无偿替周围百姓看病,也算是功德一件。”
珍珠应了声是,询问了姑娘的意思后,拿上竹篮去外面清洗桃子,走到门边正好撞上急急进来的红绡。
“你要出去么,赶紧的吧,我有事和姑娘说。”红绡看了珍珠一眼,急匆匆进了房间。
珍珠好奇地趴在门上,听得里面红绡略显激动的语气:“姑娘,表姑娘那边的木匠开工了,想是该将咱们的东西还回来了吧。”
“真的?走,咱们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珍珠的脑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就见姑娘带着红绡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在门口,熟悉的嗓音带着兴奋的语调:“先别去洗桃子了,赶紧叫上流春和小秋,咱们立刻去秋水小筑。”
“哎!”珍珠扬声应道,抱着竹篮就去找人了。
秋水小筑中,一位穿着浅绿色衣裳的丫鬟,脚步匆匆地推门进去,冲着屋里的人禀报道:“姑娘,少夫人过来了,还带着三四个丫鬟,瞧着气势汹汹的样子。”
她家姑娘和那边的矛盾,已经是府里心照不宣的事情,姑娘几次将二公子从那边截走,那边怕是早就看她们姑娘不顺眼了。
陈昕言靠在榻上,腿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话本子,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来就来,我还怕她不成!”
丫鬟顿了一下,眼里有些焦急,然而不等她再开口,江善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外。
“哟,这是哪阵风,把我们陈府的少夫人吹过来了?”陈昕言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语气里十足的阴阳怪气。
对于江善这位表姐,她一开始是喜欢的,还因为二姨母的偏心,对她多有同情和怜悯,然而她是怎么对自己的呢?一点点小忙都不愿意帮,还逼着母亲打她手心,真是冷心无情的很呢,白费了她之前对她的心意。
江善的神色没什么特别的变化,抬脚跨过门槛进来,缓缓道:“我因何过来,你心里应该有数,我的那座小院摆件呢,可以还给我了吧?”
不想和对方废话,她直接开门见山。
陈昕言啪的一声,合上腿上的话本子,瞪着面前的人质问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你之前逼着母亲打我,就一点不感到愧疚么!”
江善明显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问,静默片刻,垂眸道:“你若没有犯错,夫人如何会打你。”
“我真是看错你了!”陈昕言嗓音骤然尖利,“恒枫哥哥说得不错,你就是一个祸害,害得沈府败落,还害得我挨打。”
“表姑娘,你胡说什么呢,你说的这些事情,与我们姑娘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们自己行事不正,怎么还倒打一耙呢。”珍珠掷地有声怼回去。
“你闭嘴!我和你家姑娘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陈昕言恶狠狠地指着珍珠。
江善往前一步,挡在珍珠面前,“珍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在怪罪别人之前,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至于你的恒枫哥哥,我看他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这么明显的挑拨,她难道看不出来么,对方明显就是想要陈府不宁,她居然还傻傻地贴上去,将对方的话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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