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瞧见容妃气得脸色扭曲,却只能强忍下的面容,江善脸上就不由得带出两分痛快。
流春听明白了姑娘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事办好,且奴婢听闻宫中育有晋王的淑妃娘娘,就与容妃娘娘极其不和,说不定她会抓住这次机会,踩上容妃一脚呢。”
江善眉眼含着愉悦的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容妃虽然位居高位妃嫔,但也总有看她不顺眼的,总归能让她不痛快,我就高兴了。”
暗害自己亲妹妹的女儿,说到哪儿去都是见不得人的,容妃的名声有了瑕疵,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二皇子身上。
对于这位二皇子表哥,因为容妃有意无意的阻拦,江善不认识也从未见过,虽然这样对他似乎有些不公平,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而言,在她被容妃针对的时候,谁又给过她公平呢?
他是容妃的儿子,这就是原罪,若是因此被人攻歼,他要怪就怪容妃多行不义,报应不爽吧。
心里有了明确的想法,对于明日进宫的事情,倒没有刚开始的排斥,反正她现在已经知道容妃的心思,明日不需再端着个好脸色,毕竟自己可是差点没命了。
*
时间一转,很快来到第二日早上。
流春将她家姑娘从床上捞起来,带着几个小丫鬟,一边伺候江善穿衣,一边整理床铺,等江善坐到妆奁镜前,才终于是清醒过来。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老实的任由流春折腾,等从妆奁镜前转移到桌前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江善本就长得极其好看,饱满的额头,如玉的肌肤,小巧秀气的琼鼻,精致如画的眉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有若似无的魅惑,特比是笑起来的时候,眸中像是散落着星光,美得叫人不敢直视。
她一身藕荷色的衣裳,上是短褥,下是褶裙,外罩浅一色对襟半臂,浅浅没入秋香色的腰带中,胸脯丰盈,纤腰盈盈一握,走动间莲步款款,整个人透着一股杨柳初春般的动人。
这么一番盛装打扮,像是要故意上门砸场子一般。
江善粉嫩的唇角不自觉翘起,倒没有拂了流春的这番好意。
因为梳妆打扮耗时过多,江善草草的用了两块点心填填肚子,便带着珍珠往二门处去了。
至于为何没带更沉稳谨慎的流春,因为上次带流春进宫,珍珠就闹着也想去皇宫长长见识。这次一听说江善要进宫,当即兴奋的来到江善跟前,缠着她好话不停的往外扔。
只有一个目的,上次是流春去的皇宫,这次她也要去。
江善被缠得不行了,为了耳朵不被继续荼毒,最后松口答应让珍珠陪着她进宫。
两人来到二门处,陈氏和江琼已经等了有一会,见到江善过来,陈氏倏地冷下语气:“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让大家一起等你,你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江善原本放松的眉眼,听见这话立即皱了起来,冷冷的反驳道:“夫人昨天让人通知的时间是辰时初,现在不过卯正二刻,哪里就来迟了。”
“我说话你听着就是了,难道让长辈等你,还是没错了?”陈氏气愤的一甩袖子。
江琼搀着陈氏,佯装为江善说话:“二妹,咱们作为小辈,如何都不该让长辈等待,自该自觉的提前过来,不过我想二妹应该也不是有意的,娘,您就不要生二妹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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