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洗了脸坐到妆奁镜前,流春拿起梳子,一边给江善梳顺头发,一边笑着说:“昨日姑娘睡下后,侯爷那边让人送了一匣子的银票过来,奴婢粗粗打量了眼,怕是有上千两的样子呢。”
江善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淡淡的点下了头,说道:“正好今日无事,咱们一起出去逛逛,你,珍珠,还有红绡,你们三人都去,顺便给你们一人添置一件首饰。”
红绡端着早膳进来了,正好听到这话,当即喜形于色,脆生生的笑道:“姑娘真好,奴婢多谢姑娘赏。”
流春心里自然也是高兴,但想到姑娘一下子就舍出三件首饰,难免有些心疼,嗔怪了红绡一眼:“奴婢们伺候姑娘都是应该的,哪里能要姑娘的赏?”
“无妨,我今日高兴,你再去匣子里拿十两银子出来,分给院里的丫鬟婆子,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江善对着妆奁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红绡在旁边布置碗碟,听见这话恭维笑道:“姑娘今日可是做了回散财童子,奴婢得好好代院里的丫鬟谢姑娘的赏。”
江善浅浅的抿了下唇,来到桌边坐下,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胃口也是出奇的不错,连着用了两碗莲子粥,四块翠玉豆糕,一小碗素烩三鲜丸。
流春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也反应过来,姑娘从昨天回来睡下,到今日早上醒来,差不过有小一天的时间,饿得很了也是正常。
如此一想,她才放下心来。
江善用早膳的时候,红绡去了趟马厩,让里面的奴才准备好马车,而这边江善用过早膳,则和流春珍珠慢悠悠的往二门去。
因为要坐下四个人,红绡特地选了辆大一点的马车,先扶着江善上了马车,而后流春三人才爬上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出文阳侯府,红绡见姑娘半撩起帘子往外打量,笑着说:“奴婢刚才去马厩的时候,看见了夫人跟前的嬷嬷,就在咱们出府的前一刻,夫人乘上马车往陈府的方向去了。”
对于陈氏去陈府的事,江善并没有过多在意,只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气不缓不慢说道:“府上经过这一番波折,夫人自然该去陈府说上一声,免得外祖母她们担心。”
红绡小心地瞄了姑娘,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夫人若是要去陈府的话,应该带上姑娘您呀。”
流春听了这话,慌忙朝红绡使眼色,叫她不要胡乱猜测姑娘心思,因为流春发现,只要每次提起陈府或者表公子,姑娘的心情都会低沉片刻。
红绡不明所以的看向流春,她不过是觉得,姑娘既然要嫁去陈府,合该多去陈老夫人和舅夫人面前露露脸,这难道也不对吗?
出乎意料,江善并未表现出异常,目光看着外面街道,淡淡道:“夫人做事自有她的决断,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对,要是姑娘去了陈府,我们今天哪还有首饰拿,流春姐姐,你说是不是?”珍珠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贪心的模样。
流春乐得配合珍珠,笑睨着打趣道:“少了谁也不敢少了你的,我还怕晚上被子让水冲走呢。”
珍珠做出害羞的样子,故意说道:“流春姐姐要是害怕我哭,不如将姑娘答应你的首饰也给我罢,日后我就再也不哭了。”
流春见状,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表情:“那你还是哭吧,大不了晚上我拿棉花塞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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