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三人屈膝道了声谢,这才一人拿起一枚吃了起来。
“真好吃,比咱们府里的还好吃。”珍珠砸吧了下嘴,吃得不住点头。
流春笑睨了她一眼:“寻常姑娘的点心都进了你的肚子,今日倒是嫌弃起来了。”
珍珠嘿嘿一笑,不接这话,绣桐笑着说:“奴婢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可是瞧见一桩奇事,说出来你们许是都不会相信。”
这话里买了点关子,果然江善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绣桐咽了下口水,做足了要说惊天大闻的势头,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瞧见湘王爷和昭庆公主抱着从马车上滚下来!那衣裳都撕破了......”
“咳!咳咳!”
江善锤了锤胸口,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铁定喷绣桐一脸,才对得起她此刻的震惊,“你说谁?和谁?你确定没看错?”
昭庆公主是皇帝长女,系中宫嫡出,身份尊贵无比,湘王府这一支传自太祖皇帝,两百年间,与皇室的血脉疏远变淡,但也不能改变他是昭庆公主皇叔这一事实。
这两人从抱着从马车上滚下来,阿这这这......
绣桐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咂舌回道:“奴婢虽然不认得昭庆公主,但旁边有丫鬟不知是太着急还是怎么的,直接喊了出来,那声音大的,周围的人全听见了。”
江善使劲灌了口茶,在心里琢磨片刻,迟疑着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尽管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从马车上滚下来,她不想想歪都难。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亲戚之间,也不会出现叔叔和侄女同乘马车的情况。
绣桐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没敢仔细看,恍惚瞧见两人滚下来的时候,好像没有挣扎,难不成是昏迷的......”
她心底不确定起来,当时马车突然失控,街上的人都在慌乱躲避,她只匆匆瞥见有人从马车上滚下来,随后就听见丫鬟高喊‘不好了,昭庆公主和湘王爷落马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周围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住,她再想挤进去也是不能了。
几人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这可是叔侄俩呀,要是真的,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江善抚着胸口,对三人慎重叮嘱道:“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不要再说,你们私底下多看着点,别让院里的人乱传。”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昭庆公主和湘王抱着落马的事情,肯定已经在私下传开,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涉及皇室颜面,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三人忙不迭点头,不用姑娘吩咐,她们也不敢乱说,最多在心里嘀咕两句。
“姑娘,表姑娘给您送信来了。”
浅浅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竹帘从外撩开,露出红绡如月盘的小脸,和她手上薄薄的花笺。
红绡一进入房间,就发觉里面萦绕着一种怪异的气氛,像是得到一件不能宣之于众的宝贝后,那种刺激又不得不憋着的苦闷。
心里疑惑一闪而过,脚下动作却不慢,拿着花笺递了过去。
江善原本还在晃神,听见这话立即清醒过来,接过花笺打开,淡淡的梅花香伴着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花笺最开头是一段真情实意的道歉,言明那日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请表姐原谅则个等等,又道近日心情不振,想邀请表姐一道去寻芳泗水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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