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付出巨大代价,我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翟锦显然高看他对于许羡的情感,喜欢是一回事,理智是另一回事。
他的执念没有深到拿偌大的家业开玩笑。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走火入魔,紧盯着江时白不放。
爱果然蒙蔽无知人的双目。
翟锦呼吸紧了一瞬,她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生意亏本。
她预估错了盛安阳对许羡的喜欢有几分。
还以为他们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盛安阳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做人光明磊落,头一次见有人挑唆别人当小三,翟小姐的家教就是如此……轻浮?”
他自动忽略在德国时,想要当许羡情人的做派。
“你——”翟锦脸色青红交替。
“我什么我?翟小姐做人不厚道,我自然不会同流合污,我劝翟小姐省省心思,回头是岸。”盛安阳轻描淡写道。
话音落下,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离开。
翟锦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指甲陷入掌心的肉,根本感不到一丝疼痛。
回头是岸?
她的身后根本不是安全地带,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前两日陈豪在外面养的小嫩模怀孕了,直接挺着大肚子找上门,嚷嚷着要陈家负责,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家对于仗着怀孕想上位的女人司空见惯,威胁加利诱,给了小嫩模一笔钱,打掉孩子。
事情传到她耳朵中,陈家也没有给一个回应,无非是算准翟家需要借陈家的势,无人给她撑腰,不会为了这件小事上门兴师问罪,做事便有恃无恐。
她自小的环境便是私生子环绕,过够在人前的虚以委蛇的生活,既然他们不仁,别怪她不义。
一次次忍让和妥协,换来的是家人和外人变本加厉的利用和逼迫,没有一个人爱她,就连她的父母都只拿她当做联姻工具。
她要拉着翟家和陈家一起下地狱,只是可惜陈豪这胆小鬼不上当,她才另辟蹊径找上盛安阳。
至于她为什么不随便找个男人强上许羡,自然是想要亲眼见证她的幸福在曾经相爱过的男人身下轰然倒塌。
她活的不如意,那他们都别想幸福美满。
蓦地,翟锦余光中瞥见一抹身影。
鱼塘不远处,万姨推着轮椅上的张婉在散步,笑容恬静祥和。
她记得许羡世上唯一在乎且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便是她妈妈了!
离开鱼塘后的盛安阳直奔别墅,顺着旋转楼梯上楼,找到新娘的化妆间。
屋内一群人围绕着她,替她梳妆打扮,换上那件世间独一无二的婚纱。
盛安阳敲了敲半掩着的门,征求同意后进入,他颀长的身影出现后,化妆间明显静了一瞬。
除了新郎之外,一般没有男人来女士化妆间。
工作人员以为他找新郎,好心道:“先生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新郎的换装间在另一侧。”
“没有,我来找羡……江太太。”盛安阳斯文地回了一个笑容。
黎南烟差点惊掉下巴,目光在许羡和盛安阳之间来回游走。
前男友大闹婚礼现场,来抢婚了?
别怪她天马行空,毕竟盛安阳出现在此处,太诡异了。
涂雪则是有点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盛副总的语气十分熟稔,和羡羡一副交情不浅的模样。
而且盛副总眼底漾着的不明情愫太明显,都快要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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