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拿到寻仙果的过程有些过于顺畅。
楼家那边得知她要寻仙果之后,直接从库存里找来送给了她。
但是,也没有这么简单。
“阁下应该也知道这寻仙果的珍贵性,所以,你应该有准备付出一些相应的代价吧。”
没有楼衔雪在身边,楼潇却没立马翻脸。
这种情况,只能是别有所图。
他在看她的时候,好似看到了什么,让他露出那种难以掩饰的狂喜。
南浔假装不知,点点头道:“自然。”
“跟我来。”
阵法生效,瞬间挪移。
他们来到了一处密闭的静室。
“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阁下只需要每半月来此待上一天足矣。”
要是看不出他在扯谎,南浔就白混了。
可惜009不在,否则就能直接扫描。
她没打算反悔,于是顺从点头。
静室里很快只剩下她一个人。
【鉴定。】
【解答:燃烧灵魂与气运的庞大阵盘,可炼一切,转化为他物。】
灵魂?他们可以看到她的灵魂强度?
【详细分析,我要是待在这里很久,是否会死亡。】
【解答:不会。该阵盘会优先燃烧你灵魂上的残秽,即被人所怨恨的诅咒,燃烧百余天方休。】
哎哟。
南浔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差点忘了她坏事做多被太多人讨厌啦。
还想着去去这些影响自己运气的残秽呢,没想到机会直接送上门。
她直接撤了保护道具。
这下必须待久一点啊!
这楼氏绝对在搞什么勾当,想要灵魂和气运炼什么?
总之,通通给它污染了。
*
转眼间,七八个这样的半月过去。
为了不让楼氏那边起疑,南浔还让自己一日一日比往常衰弱一点。
不过,还是有够累的。
消除残秽不是一件易事,她也确实很疲惫。
干脆借此机会天天犯懒,面纱什么的,更是懒得戴。
就像现在,亭中,她半躺在铺着厚厚软垫的贵妃椅上,欣赏绝美山水。
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不远处梨花开遍,随风抖落无数花瓣,简直像是在下花瓣雨。
楼衔雪就是在这雨中走来。
衣袂飘飘,盛极了的容颜在隐约花落下更加震撼。
脸上不带笑意时,他看起来一点稚气也无,隐约可以窥见未来的威势。
但视线扫到她之后,立刻扬起了她所熟悉的笑容。
“姐姐。”楼衔雪小跑而至,站在她身边,“凤凰血有眉目了,到时我一定为你取来。”
“不用。”
南浔想说自己去的,但实在是懒得说话。
懒散应和着,身子一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姐姐,你最近很是嗜睡哦。”
“累。”
她累到只想说单字,但看着他漂亮的眼瞳,又有点心痒。
勾了勾手。
“怎么了?”
楼衔雪走近,接着便被南浔抬手一扯,陷进贵妃椅中。
这椅子躺下两人实在显得有些逼仄,他整个人都僵住,不想冒犯到她。
鼻尖萦绕的全是浅淡的梨花香和她身上的味道。
“我……”
南浔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伸手搂住他的腰,像抱住什么大型玩偶一样抱住了他。
“啊——活过来了。”
果然累了的话需要和好看的男孩子贴贴才能补充能量。
她在他怀里喟叹,昏昏欲睡。
“姐姐……”
“放心啦,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不是那个意思!
楼衔雪可以明确感受到她的轻缓心跳声,而自己心跳的频率,几乎是她的两倍。
他只是……害怕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因为他们只是朋友。
直到感觉怀中人的呼吸渐渐规律起来,他才敢悄悄把手贴在她腰上。
缓缓收紧。
他从来不想和她当朋友。
从一开始就是。
楼衔雪想到了今日出去做任务时,又遇到了宗门与世家的混战。
他自然又是去帮助弱势些的宗门一方。
他们已经被垄断足够多的资源,排挤到狭小至极的生存空间了。
所以他得帮他们。
可是,楼氏子弟骂他叛徒,宗门修士骂他狗世家。
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些,但这世界上多了一个从头到尾都对他温柔以待的人。
他就开始会觉得委屈了。
而且在得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安慰之后,贪心地想要更多。
楼衔雪低头,悄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而后在她耳畔小声抱怨:“是我太不知足了。”
甚至想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
“而且,姐姐,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名字呢?”
是因为觉得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不想和他产生更多联系吗?
“因为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啦。”
南浔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姐姐,你、你醒着的吗?”
楼衔雪突然慌乱极了,那他刚才那些,她岂不是都……
她打着哈欠凑上来搂住他。
“原本是睡着了的。”
在少年忐忑不安的眼神中,继续说道,“但是被你亲的时候醒了。”
“为什么要偷亲我?”
“我、不是、我……对不起,姐姐。”
楼衔雪语无伦次。
“别这么紧张,我指的是,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呢?”
“什么?”
南浔捧着他的脸,注视着那双鎏金眼眸,其中蕴含的全是青涩的情意。
她笑笑。
“你难过来找我,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无聊来找我,我就会陪你玩,你开心来找我,我就会和你一起开心。”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会拒绝你呀。”
“无论是什么。”
她美丽却没有攻击性的外表和神情组成了最锋利的温柔刀。
刀刀割人性命。
楼衔雪仿佛能从那双眼眸中看见晃荡的星海。
这一刻,哪怕她想要杀了他,他都甘愿引颈受戮。
他毫不犹豫回抱她,终于不必偷偷摸摸。
“我不想和你当朋友。”
“嗯,我知道。”带着香味的手掌轻柔抚摸他的头。
“我喜欢你。”
“嗯嗯,我也喜欢你哦。”
“我也……不想你离开。”
这次她却没有立刻回复。
楼衔雪脑袋发沉,心里就像是开了个大洞,呼呼漏着风。
毫无安全感,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抓住她手腕亲了上去。
察觉到她有一点挣扎,他立刻毫不留情镇压:“姐姐,不是说你不会拒绝吗?”
行为强势,声音却多了哭腔。
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没有安全感。
南浔叹息一声,主动凑上去:“没有拒绝。”
在亲吻之中,她听见少年小声且断续的询问:
“姐姐、到底叫什么名字?”
“只是代号而已……”
“代号我也要知道。”
扶月、嗯,折枝,她毫不犹豫偷了折枝道君的道号来用。
反正他的名字又不叫那个。
“折枝。”
“想喊我名字的时候,就叫我折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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