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相还没来得及说话,辛妱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
“你是阿妱?”
“别这样叫我!恶心。”
辛妱神色更冷,“你当初为了其他女人来到圣教诱我阿娘将圣蛊送与你,同她成婚、生子,最后又抛妻弃子,远走高飞,无人知晓你的去处。”
她的发丝随风飘散,面纱未遮住的眼眸闪过蛊虫被驱使的紫,又冷又凶。
“你怎么配用这种语气叫我?”
弯月刀和左无相手上朴实的枯树枝相击,立刻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阿妱,你听我说——”
“无需狡辩,我把你带回去,你会有很多机会说,顺便交代圣蛊下落。”
“圣蛊……”
左无相深邃的眼眶顿时凝聚怅然,一边挡下她的攻击,一边朝人群中那个冷冷站立看着他们交手的少年看。
一身紫衫繁复华丽,那些饰品的花样也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大部分都是云儿亲手打造。
小小发辫上的小铃铛和他的容貌相得益彰,有着可爱又张扬的少年气。
他知道那是阿陵,他走的时候,阿陵才刚出生,名字也是云儿告诉他的。
但是他……
左无相叹息着,面对辛妱越来越凌厉的招数,也不主动攻击只是格挡,辛妱顿时感到被羞辱。
“你在让我?假惺惺,你尽管让,刀剑无眼,小心我取你狗命。”
有人听得皱眉。
“嘿你这个小女娃娃,怎么说话?”
“先是冒充第一美人欺骗江远珩,又弄出这么大的婚礼来让人聚集,其心可诛。”
“更何况,左大侠当年治愈那位庄主夫人的时候,用的可不是圣蛊,而是沈神医的灵药。”
“你们懂什么?闭嘴。”
“你!”
左无相在江湖中素有威望,见他被袭,再加上自己被攻击挑衅波及,其他人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一动,就立刻炸出了隐藏在人群里的其他圣教成员。
“这么多苗疆人!”
“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挡住众人的成员们全都抽出来相同款式的武器,但他们同自家圣女一样,比起战斗更加擅长的是在战斗中用暗蛊伤人。
“我们的目的就是助圣女完成试炼。”
“任何人休想阻拦。”
简单几个来回的交手,大半人都中了招,打斗声不绝于耳。
这个婚礼,最后成了战场。
南浔在心里默默捋清原剧情,根据辛妱所说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是:左无相和江远珩的母亲有一段朦胧情意,但她最终还是嫁给了江父,后来他也是为了她去寻求圣蛊,从而招惹了辛妱的母亲辛云。
但他抛妻弃子,此后更是没再出现,因为某些原因,辛妱的试炼也与此有关。
原剧情的婚礼上,她和江祟合作打败了左无相,而江祟也会在众人注视下用江远珩的身体杀掉很多人。
他会从威望甚高的大侠成为人人喊打的魔头,而身为圣教圣女的辛妱也会顶着第一美人的脸,在所有人面前和“江远珩”割席,并保证会把他抓到、让他赔命。
恩怨情仇继续缠绕,毫无疑问辛妱是最终赢家。
她看了一眼目前的剧情破坏度,距离上一次,没有变化。
但也快了。
身旁的辛游陵和林婉儿都心事重重,青栀则是乖乖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和说书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热烈讨论着什么。
南浔转头瞧了一眼身着喜服的江远珩,不免被他的容貌晃了眼睛。
“新郎,现在这种场面,你不制止一下吗?”
“你终于看我了。”
江远珩满身的破碎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眼朝她笑,这笑也是那样勉强。
“对不起,阿浔。”
“你又在说——”
“我知道。”他打断她,悄悄红了眼眶,“可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一直都对不起你。”
另一边刀光剑影,这边儿女情长。波云诡谲的江湖事此刻全成了他们的背景。
江远珩分明是一直都在被骗的人,却主动开口向她道歉,甚至连前事都不愿意再追究询问。
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阿浔……”
“别再这样叫我了,你不是要成婚了吗?和别人。”
这句话让他周围的气息更加低落,脸色也白了几分。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但凡面前的人换一个都会忍不住抱抱他、安慰他,可惜这个人是南浔。
所以她只是站着不动,甚至说出更加残酷的锥心之语:“我骗了你,其实我们之前确实没什么,我很坏、很恶劣,我也不打算忏悔。”
“我不需要你忏悔,阿浔。”
江远珩急切地拉住她的手,“你告诉我,你的毒有没有解?”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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