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名字,鲛人开心得又把底下的大石头弄出深深的划痕。
他眨眨眼,把手背过身后。
稚嫩的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浔,快要到晚上了,舞会要开始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熊猫幼崽,天色还没暗下,她就着急忙慌来催。
“那个拥有邪恶魅惑术的邪恶女巫肯定要找很多兽人对付你。”
胖墩墩的幼崽还不能变成人形,短胖四肢、圆滚滚的身体,跑动起来更显可爱。
相比于南浔的悠闲,显然,她的朋友们比她还要担忧。
“没事的,小孩子不要操心这些。”
她摸了摸幼崽的熊耳朵。
大熊猫幼崽爬上石头,和鲛人说话:
“哭哭鱼也在,哭哭鱼你要去吗?会的吧。”
“嗯。”
刚得到名字的澄听到这个外号,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低头,然后就见两个小熊爪伸到眼前。
蓝眼睛和熊猫眼对视,气氛沉默两秒。
“我还以为你要哭,所以直接伸爪来接了。”
幼崽嘿嘿一笑,收回了小熊爪。
“我没有要哭……”
他才不是那种爱哭的鱼。
澄迅速窜回了水里,不敢面对她们看他的眼神。
湖面只剩下水波荡漾。
“快点快点,我们晚上要去把那个邪恶女巫打败!”
“好好好。”
南浔站起来,抱着张牙舞爪的大熊猫幼崽准备离开,就听见水下也传来空灵的声音:
“我也会去,还会好好打扮自己……”
“好啊,等你。”
脚步声逐渐远去。
单纯的小鲛人不知道晚上的舞会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艳压浔所有的爱慕者。
像坏女人这样强大的兽人,总是会有狂蜂浪蝶向她涌过来。
他要又争又抢,才能后来者居上!
*
时间推移,舞会来临。
这一次的舞会,因为玛丽苏光环的影响而显得格外不同。
不仅规模不可同日而语,参加的人数是之前的好几倍,而且也换了最大最隆重的场合。
如果兽院具象为一座巨大的金字塔,那么从第一层的部分到第二层再往下的大部分都已经被S级的玛丽苏光环影响颇深。
这是整整一周的时间,如果时间再长一些,那才会是真正的不可控。
偌大广场上布置得无比隆重,但是又有多少兽人是真正在享受舞会的氛围,而不是惦记着要给金暖撑腰,帮她拿到舞会女王的称号。
兽院的学生们从四面八方过来,陆续到场,教职工也来凑热闹,顺便维持秩序。
而端着酒杯全场走的金暖,俨然像是舞会的主人一样。
没受多少影响的强大兽人看她饱受追捧的一幕就像是在看群魔乱舞。
“我真为那些兽人感到悲哀。”
“如果真的像敛教授说的那样这是一场大型历练,我敢打赌这些兽人通通都是低分。”
“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结束。”
“快了吧,我觉得有浔在,很快就能结束。”
“说起来,浔她们在哪,我要过去支持一下。”
“不知道欸,找找去,猫科们很显眼的。”
“我也去。”
大家的声音逐渐淹没在人群嘈杂中。
没有一个兽人注意到角落里那个被凛冽板正的制服全身包裹的青年。
他静静观看着这一切,然后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他们想找到那个人身边。
舞会这一天是南浔“归来”的第二天。
也是和执行系统那个赌注的第二天。
他就这样看着她不慌不忙和兽人们叙旧玩乐,如同她之前说的那样,一直看着、只是看着。
黑色眼瞳倒映着那两个身影。
哪怕是舞会开始之前,她都还在和那只九尾狐鬼混。
外面音乐声和人声突破天际,他们躲在狭小的后台某处拥吻。
“教授,您这两天比原来更加失控欸。”
“如你所愿。”
敛气喘吁吁抬头,水光潋滟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还在笑嘻嘻调笑他的坏女孩。
最近他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浔。”
“嗯,怎么了吗?”
她回答着他,手腕搭在他肩上,整个身体则是快要陷入尾巴堆里。
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住她的手臂、她的腰肢、她的双腿,柔软的毛发痒到她,让她止不住想笑。
空出来的尾巴则是抖动着尾巴尖在空中逗她玩,让她伸出爪子去够、去抓住。
即使她全身上下都处于他的掌控之中,敛还是毫无安全感。
要怎样拥抱她才能把心中的不安抚平?
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她这样鲜艳活泼的亮色,所以他面对她,总是徒劳,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去揣摩她。
费心越多、在意也就越多。
“教授,你怕我会输,然后让别人把你赢走吗?”
她靠在他怀里开玩笑,如此真实且鲜活。
毛茸茸的狐尾缠得更紧,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分出心神来触碰自己发顶的耳朵。
耳根和尾巴同步传来的触感让他满足到瞳孔紧缩。
九尾狐低头,语气喟叹:
“你愿意让别人把我赢走吗?”
他也和她开玩笑,“那样的话,我会哭的。”
“不准哭给别人看。”小姑娘的猫眼逐渐失去焦距,却还是揪着他的狐耳警告他。
“那你要努力,赢下我这个战利品了。”
“我会的。”
“乖孩子,我相信你会赢。”
南浔呼吸不稳地仰头,刚好和019对视,接着扯出一抹挑衅的笑。
【好看吗?】
019并没有回答,戴着手套的手逐渐收紧,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
生理期持续疼痛,各个地方疼,宝们,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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