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我竟然看到自小女孩身体里冲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十分强大,几乎眨眼间,就扑面而来要将我包围。
而小女孩手中的钩针,也直接戳向我面门。
几乎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钩针已经近在咫尺。
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臂去挡,就在下一秒,小女孩的家属终于反应过来,在后面一把拉住她,才让那已经就要戳进肌肤的钩针远离,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几秒钟时间,我迅速逃离,只不过后背像是撞到了骨头般的疼痛,让我逃走的动作慢了,又给了小女孩反扑的机会,她再次出手,因为距离的缘故,这一针直接扎在我小腿上。
一种不属于她这年纪的力道,直接戳进我小腿,鲜血溢出,血腥味蔓延。
这次,她就算没有人拉扯,她的动作也停止了。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黑色诡谲的眼神,似乎正被什么东西洗涤,正一点点恢复清明。
仅这片刻恢复清明,我便立马抓到机会,快速夺下她手中钩针,反手直接戳在她太阳穴上。
身边响起就家属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边被制服住的男人哈哈狂笑。
“要死了,这次死定了!哈哈!”
就这片刻间,小女孩眼中诡异的黑色褪去,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我快速收起钩针,扶着门框站起。
小女孩的家属这才回过神,尖叫着查看孩子额头被我戳的地方。
黑色的血顺着脸颊流淌,吓坏了在场的几位家属。
“啊!你到底对我们孩子做了什么呀!”
“我们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正当她们担忧,以为孩子被我戳坏的时候,那浑浑噩噩的孩子,突然开了口。
声音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妈妈呢?”
抱着孩子的人可能是她阿姨,当时一愣,随后大哭。
“熙熙,你好了?你知道谁是妈妈了?”
“呜呜,我们熙熙是不是醒了?是不是已经好了?”
小女孩紧紧抓着阿姨的手臂,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姨,我妈妈呢?是不是死了?”
“呜呜,没有!熙熙的妈妈和弟弟都好好的,熙熙醒了,大姨带你去医院,找妈妈找弟弟,给你治病。”
身边几位家属搀扶起女人和孩子,小女孩却突然捂着心口,“大姨,心好痛。”
几位家属同时转头看向我,我摆摆手:“快去医院检查吧,再晚了这孩子也保不住。”
萦绕在孩子身上的那股黑气还在,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出车祸的当天,孩子身上出现的问题可能一点都不明显,哪怕是医疗器械也没检查出来,但此刻孩子表面看着好好的,实际已经很危险了。
我这一针下去,祛了她体内的死气,能为她保留一丝生机,剩下的便交给家属和医院去挽救了。
家属们连连道谢,抱着孩子马上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两位老人和两个小伙子,怔怔地看了半天,再次齐刷刷的给我跪下。
“你连那孩子的邪病都能治,怎么就不能给我家死去的儿媳妇看看呢?她还年轻啊!我儿子救活了,可刚结婚的媳妇没了,这让他可怎么接受啊!”
人性是贪婪的,有的时候你不出手或许他们觉得就应该这样,但你若出手改变了原有的结局,他们就会觉得不公,反而会把其余的不可抗力都赖在你头上。
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心理平衡一些,找到发泄点。
我叹息一声扶着后背,后背和小腿都疼,后背是闷痛,小腿还在流血。
屋里瀚哥实在等不及了,便推开门怒吼一声:“你他妈没事找事,让人讹上了吧?那人救活也是你的错,救不活也是你的错!都他妈不要脸了?耽误别人的事不知道吗?就让他们死了就对了,闲事没管好还招惹一身腥。”
瀚哥身上自透着杀气,立马让所有人都禁了声,根本不敢上前与之辩驳。
医生扶着两位老人站起身,叹息一声劝解道:“我们也别为难他了,人家做了好事,现在却被我们纠缠,确实不应该。”
另外两个男人不敢反驳瀚哥,却是对医生怒吼,“凭什么两个人同时出车祸,他只救了一人,却不管我家小妹?我小妹今年刚二十四,她老公能活,凭什么她就不能活?我爹妈也六七十岁了,听到这消息,当时两人双双昏迷,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他俩的儿子醒了,能跑到这儿来跪着感谢,可我们爹妈呢?”
“既然能出手就一个,为什么就不能再把我妹妹救醒?”
两人今天是豁出了一切,也要逼着我出手。
我无奈叹息,却是也想趁此机会给慕兰青他们争取机会,先我们一步下了那井。
刚才瀚哥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后院的那口井。
此刻我非常确定,那口井应该就是通往他要去的地方入口。
旅馆的老板和瀚哥是一伙的,要想让雷泰几人先一步下井,我就要把他们都引开。
而这两人就是我最后的机会,思及此,我便对两人说道。
“我没有能力让你妹妹死而复生,但是可以让你家老人再见她一面。”
两人是片刻迟疑,便立马答应。
都不给瀚哥机会,直接拉着我上了一辆车。
身后,瀚哥像疯了一样从旅馆的房门冲出来,追着那辆车大喊。
“卧槽!把人给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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