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无所谓外人的言论。
却舍不得蕴娘被人议论,也不愿诚国公担负这些。
前些年,他一直和蕴娘待在外面,但天子召他回京,他不能不回。
不过袁野清并不热衷与官场上的同僚密切往来,平日除了上朝在官衙便是回家,而徐冲常年又在蓟州,他们碰面的机会也不算多。
刚从午门过来的时候,他就听说这位诚国公进宫了,还背着荆条,也不知道他怎么样?陛下可说怎么处置他了?袁野清望着徐冲离去的方向,看他即便强行掩盖也能看出两只脚的不同,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
徐冲一路走到宫门外,难看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一些。
陈集早就在等他了。
远远看到他过来就立刻迎了过来。
“主子,您没事吧?”他面露担忧。
徐冲心情不好:“回去再说。”
陈集也不敢多言,忙答应一声,扶着徐冲上马。
徐冲这次没有拒绝,他这腿没人搀扶还真有些不太行,等坐上马背他才问:“下衙没?”
“应该到时间了。”
知道徐冲想问的是什么,陈集压着声音提议:“主子,要不我们换一条路?”他怕这会过去会被人发觉。
徐冲却挑眉:“换什么?就走这条路!”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袁野清,心情就更加不好了,正好去看看裴敬成摔成什么样了,他手握缰辔,率先策马朝洪武门的方向走。
陈集无法,只能驱马跟上。
此时吏部官衙这边的确十分热闹,只因吏部侍郎、裴家那位二爷在众人面前摔了个大马趴!
正值放衙时间,洪武门这边各大官邸衙门的官员都准备回家了,一群人各自说着话朝自己的马车走,裴敬成起初也与他们说着话,没想到刚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僚打完招呼上马车准备回家的时候,两边的车毂竟然一边往前行走一边直接往外轱辘轱辘撤了出去,在车夫和随从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往前下跪。
车夫是第一个出事的,他直接被摔到了前面的空地上。
然后就是裴敬成。
因为有车厢替他挡了一部分的冲击,裴敬成没有直接被马车甩飞,可他的状况也没比车夫好多少,甚至比车夫还要丢人惨烈,车夫摔也就摔了,可他是直接摔在了车辕上面,整个身体以一种下趴的姿势倒在地上,还来不及起来,就被受了惊的马儿拉着又往前拖了数丈。
“大人!”
随从变了脸,但想下马搭救已来不及,只能继续驱马冲过去,以免裴敬成出更大的事。
其余官员看到这个情形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看着那被马儿拖走的裴敬成,一群人一边追赶一边急呼道:“哎呦!快快快,快去救裴大人啊!”
“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马车怎么就散了啊!”
一群人边说边往裴敬成那边跑,也亏得这里靠近五军都督府,四周又有不少刚散衙的武官、将士和亲卫,这才跟裴敬成的随从一起合力把疯了的马儿控制住,也让裴敬成得以脱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
“裴大人,你没事吧?”
跟裴敬成交好的一些同僚都跑了过来,看裴敬成被随从扶了起来,他们也都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安好。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裴敬成的死对头以及特地赶过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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