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心中实是惊疑不定,眼前这人隐隐感觉熟悉,但却又从未见过,而自己结交江湖好友中,也从未有年龄如此大之人。那老人眼眶含泪,似有许多话想说,但仍是强行忍住了,只是看着阿水,心中恐怕早已波澜起伏。
这屋子并不大,摆设极其简单,阿水扫视一圈,望见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柄长剑。这剑长约三尺,剑柄末端是一个八卦,乃是武当弟子的配剑。阿水心中一动,缓缓走了过去,武当弟子的配剑上都刻有持剑人的名字,这老者如果是武当人,想必也在剑上刻了名字的。
阿水拿了长剑,掂量重量,果然是武当长剑。须知各派长剑在外形上可以仿制,而在剑的重量、材质上却是仿不来的。阿水拔剑一尺,猛然间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仓啷”一声还剑入鞘。
毛三爷看着阿水颤抖的身子,冷冷道:“你当年做的好事。”
阿水转过身子,见那老者身子也是颤颤巍巍,想来心中有许多波澜,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柄长剑的剑身上赫然刻了两个字:秦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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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笑笑抱着羊牧羊奔行一阵,遥见一个小镇,立时加快步伐,到街上找人问了医馆所在,快步前往。到了医馆门口,尚未进门,却听见里面一女子骂道:“连区区针灸之术都不会,你开什么医馆。你可知我是谁,待我身子好转,查封了你的医馆。”
随即是一名老者的声音:“是,柳捕头恕罪,小老儿开这医馆不容易,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拖带着五个小徒儿,还请捕头大人高抬贵手。”
殷笑笑“哈”一声大学,朗声道:“原来堂堂捕头大人在这里耍威风哩。”屋内的人还未说话,殷笑笑已奔了进门,将羊牧羊放在椅子上,也不说话,提起笔来便在纸上写字。
柳青青躺在踏上,叫骂道:“姓殷的,还不过来帮我解穴?这老儿连针灸解穴之法都不会,气死我了。”
殷笑笑笔下不停,口里说道:“羊兄伤势未愈,我开一张药方再给你解穴。”堪堪写满一页纸,殷笑笑将毛笔一扔,笑道:“大夫,去按照我这方子抓药,快些熬了来。”
医馆大夫上前拿了药方,看了一遍,叹道:“好方子,好方子,先生医术高我十倍,佩服佩服。”
柳青青怒道:“快去抓药熬药。”大夫连忙退下。
殷笑笑微笑道:“你和阿水都被带走了,怎么你在这里?阿水可也在?”但这医馆甚小,也只有柳青青一人而已。他一面说话,一面伸手给柳青青解穴,在柳青青肩头推拿几下,柳青青已坐了起来,摇头道:“那老头儿武功着实高强,给我点了穴已经超过了三个时辰,但无论我怎么运功也冲不破。”她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说道:“他把我和阿水一起带过来的,却将我放在医馆门口,带着阿水走了。这时不知道已经走哪里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殷笑笑颇为难过,道:“我误伤了阿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柳青青不停的走动,想来她是好动之人,被点了三个时辰的穴动弹不得,这时恨不得多走几步。她一面走一面说道:“那老头儿对阿水似乎还不错,二人好像是旧相识,那么他肯定出手救阿水的,这你倒可以放心。待会儿我们去成都了再派人查探他们的消息,嘿,还没有人能够掩藏在我的耳目之下。”
殷笑笑叹口气,道:“李若文到了成都,你师父司马成风也在成都,无尘道长也在成都,嘿,成都这几日可热闹了。”柳青青顿下脚步,沉吟片刻,道:“如果李若文是来对付无尘道长和我师父的,那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回成都,派人监视李若文,否则凭他的武功和势力,恐怕无尘道长此次难以逃脱。”
殷笑笑望向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羊牧羊,迟疑道:“羊兄此刻••••••”柳青青道:“这你不用担心,这大夫知道我是成都捕头,不敢对我的朋友怎么样,待我们回了成都,我立即派人来接羊兄。咱们先行一步。”
殷笑笑点点头,心想:“这十七八岁的女娃办事倒还真有一手。”只见柳青青打呼两声,医馆大夫立刻奔了过来,连忙说道:“回捕头,药还没熬好,请再等待片刻。”
柳青青哼了一声,道:“我们有急事要走,我这朋友就留在你这里养伤,三日后我便回来。哼,如果有所差池,我封了你这医馆。”医馆大夫连连称是,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捕头,他也只能答应。
百姓怕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殷笑笑生怕这大夫为了报复柳青青背后动手脚,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道:“这是药钱,你按照我的方子每日熬三次药喂他,三日后也就该痊愈了。”
相比柳青青来,大夫更喜欢殷笑笑手里的银子,立刻笑脸答应。殷笑笑这才放下心来,和柳青青出了这医馆。恰好一队人马自大街上行来,瞧来是此地某大户人家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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