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狠狠盯了沈听晚一眼,想起她会些医术的事。
他的大手攥得更紧了些,声音越发清冷,“以你看,脉搏跳动急促,该如何诊治。”
“如果不诊治,会有什么不良症状?”
明晃晃的试探,令沈听晚绷紧了后背。
她知道,自己要是说错半个字,陆沉霄捏断的就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的脖颈。
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后,沈听晚决定徐徐图之。
她嫣然一笑,脆生生道,“少帅,我是跟着祖父学了些医术,只是水平有限。”
“之前曾听祖父说过,脉搏跳若疾鼓,是血热之症,应用汤药辅之以针灸,等大汗淋漓后,按摩疏通筋脉,再浸泡药浴,如此月余,方可痊愈。”
“这么繁琐?哼,又是中医骗人的手段吧。”
陆沉霄一把甩开沈听晚的手,显然有些不信。
他的病症请了不少名医,用了无数方法,反而越来越重。
眼看又要到月圆之夜,血液里蒸腾的戾气,总让他有一种想要撕裂一切的冲动。
尤其是,想看到那喷涌而出的殷红血色!
沈听晚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等站稳后,她嘴角噙着笑,侧着头看向陆沉霄,“少帅莫非连尝试的胆子都没有?”
如今长房对她虎视眈眈。
她必须牢牢抱紧陆沉霄的大腿,才能安然地活下去。
只要治好陆沉霄的怪症,就是她以后在总督府逍遥最好的护身符。
“不敢?你在激我,胆子不小。”
陆沉霄冷哼了声,穿着军靴的长腿懒散叠起,逗猫似得冲沈听晚勾了勾食指,“过来。”
他笑得危险,就像盯上猎物想要撕吃了的猎手。
沈听晚拿不住他心里的喜怒,却仍是战战兢兢走了过去。
比起看不见的危险,陆沉霄虽然暴戾了些,总归不会突然弄死她吧……
她刚走到陆沉霄跟前,就被一把扯了过去。
“啊——”
沈听晚惊呼了声,整个人已经被陆沉霄拽进怀里,摁坐在他腿上。
两人都穿得单薄,隔着纱裙,她能清楚感觉到那紧绷坚实的大腿,烫的她心尖儿一颤。
陆沉霄已经单手捏住沈听晚的下巴,猛地攥紧,“啧,瞧瞧这小脸,吓得白成这样,刚才的胆子呢?”
“既然你说的这么笃定,本帅就给你一个恩典,准你尝试下自己的医术。”
“动手前可要想好,我才是你的天,若是我有个好歹,第一个给我陪葬的,就是你。”
沈听晚知道,事成了。
她笑得越发娇艳,“自然,少帅是听晚的夫君,更是未来的所有依仗,听晚自然盼着少帅安康百年。”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证明你的衷心。”
陆沉霄的手指狠狠刮了下沈听晚细嫩的脸颊,这才放开她,“去准备吧。”
沈听晚福了下身子,找出自己的医药箱,开始鼓捣起药方来。
烛火昏黄,瘦弱的她异常专注,颇有一番让人心疼的感觉。
陆沉霄看得眉眼微弯,无意识搓着食指。
那里还留着沈听晚莹润如玉的光滑,让他竟有些留恋。
很快,沈听晚就写好了药方,递到陆沉霄眼前,“还请少帅过目。”
陆沉霄却没有接,而是冷声冲外面道,“王副官,拿这个药方,去找个德高望重的名医看看。”
“是。”
守在门外的王副官不敢怠慢,三两步走进来。
冲沈听晚微微点头后,拿着药方离开。
陆沉霄一直冷冷盯着沈听晚,发现她始终表情不变。
不知是太自信,还是伪装的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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