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看着被肥皂水泡的泛白的指尖,满心酸楚。
在沈家时,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如今嫁到陆家当妾不说,连衣服都在明凤的威逼下,只能自己洗。
而这一切,全都是被沈听晚给害的!
她越想越气,把衣服晾上后,就径直走去了沈听晚住着的东厢房。
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小院阔绰十足,满树红梅开得正艳。
光是院内摆放的石桌石凳,都比陆轩院子里要精致的多。
沈秋棠撇嘴冷哼了下,径直来到沈听晚住着的正屋。
刚推门进去,就发现沈听晚正靠在贵妃椅上看书。
屋内满目琳琅,家具器物无一不精美华贵。
就算沈秋棠是在沈家娇养着长大的,也从没见过那么多好东西。
她贪婪地扫过屋内每一样器具,然后恶狠狠瞪向沈听晚,“贱人,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我的,却被你给鸠占鹊巢!”
“识相的就立即滚出总督府,别让我看到烦心。”
“什么?”
沈听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懒散坐起来,嘲讽看着妒忌到面容扭曲的沈秋棠,“你疯了吧?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当初是你怕少帅活不长,逼着我替嫁,现在又后悔想让我给你腾地方?”
“沈秋棠,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就没长呢?”
说着,沈听晚扬声喊了声,“来人啊,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婢给我赶出去!”
瓶儿立即从外面跑进来,挽起袖子走向沈秋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惹我家少夫人?去去去,赶紧走。”
说着就拽住沈秋棠的手,把她往门外拖。
“放开我,你个贱婢!”
沈秋棠抬手就给了瓶儿一耳光,“你这种底层的奴才,也敢碰我,不想活了是吧!”
瓶儿的脸立即肿了半边,气得噙着泪,却不敢还手。
沈秋棠说的没错。
在总督府,侍妾虽然只是主子养着玩的小玩意儿,到底算是个宠物。
而她这样的丫鬟,连个宠物都不算,随时都能打杀了。
沈听晚看不过去,厉声道,“瓶儿,给我打回去!”
“她一个旁院的侍妾,敢舞到我面前来,就算把她当场给棒杀了,也没人说半个不字!”
瓶儿犹豫了下,对上沈听晚坚毅的目光,咬咬牙,一巴掌抽在沈秋棠脸上,“这、这可是少夫人让我打的,你以下犯上,该打!”
沈秋棠满脸的不敢置信。
自己竟然被个卑贱的丫鬟给打了脸?!
她堂堂沈家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贱人!你敢打我?”
沈秋棠一把揪住瓶儿的头发,跟她厮打起来。
“瓶儿,不要怕,出了事我担着,给我狠狠地打!”
沈听晚生怕瓶儿落了下风,不停给她壮胆。
瓶儿这才算有了底气。
她做惯了粗活,手上有的是力气。
大巴掌抡得啪啪响,几下就把沈秋棠打得鼻青脸肿。
眼看敌不过,沈秋棠气得跳脚高声骂起来,“遭瘟的贱蹄子,敢打你姑奶奶,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还有你,沈听晚,你给我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沈听晚懒得听她泼妇似得叫骂,喊来几个家丁,“去,把这贱妾送回西厢房,让他们夫人好好管教。”
“是。”
家丁们可不客气,直接把沈秋棠拖了出去。
从出生那天起,沈秋棠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像一只死狗似得被家丁拖拽着,继续破口大骂,“天杀的贱骨头,放开你们的脏手!”
“信不信我告诉轩少爷,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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