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哼!”
沈听晚轻蔑一笑,“三岁时把我踹下结冰的湖里,四岁摁着我在火炉边学规矩,五岁逼着我从荆棘丛里捡回她故意扔过去的发簪,如此恶行,她算什么母亲!”
“是祖父实在看不下去,把我接到乡下,才保住了我这条小命。”
“可我娘呢?她逃无可逃,只能继续被囚禁折磨!”
“陈巧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我娘的死跟你无关?”
“你如此恶毒,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既然撕破了脸,沈听晚彻底豁出去了。
陈巧娣气得跳脚,“来人,五小姐犯了失心疯,快把她绑起来。”
门外立即冲进来几名家丁。
一拥而上,把沈听晚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沈庆生阴沉着脸只当没看见。
这个逆女,让她拿块地都不肯,就该狠狠教训下!
“毒妇!你害人终会害己,一定会遭报应的!唔……”
沈听晚刚骂了句,就被堵住了嘴。
陈巧娣抡起袖子,一巴掌扇的沈听晚嘴角淌血,“小蹄子,反了你了!”
“不给你立立规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打,给我狠狠地打!”
家丁们的拳头,像雨水般砸在沈听晚身上。
片刻就打得她倒在地上,疼得蜷缩着身子护住脑袋。
沈庆生有些慌了,扯了陈巧娣一把,“别打死了,等下少帅怪罪下来……”
“瞎说什么呢,五小姐因为她娘去世,发了失心疯,咱们这是在救她啊!”
陈巧娣说着,一把把沈庆生推出祠堂,“哎呦,老爷,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的。”
沈庆生站在门外犹豫了下,最终拂袖而去。
这样的逆女,不要也罢!
他刚走,瓶儿就猫着腰来到祠堂外面,踮着脚戳破了窗户纸,往里瞅了瞅。
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差点摔坐在地上。
糟了!
少夫人有危险,她要赶紧去告诉少帅!
瓶儿转身就跑,却不小心撞在沈秋棠身上。
“没长眼睛的狗东西,滚!”
沈秋棠一巴掌抽飞瓶儿,推门走进祠堂,“娘,别把人给弄死了,把她留给我。”
随着门缝被推开,浓郁的血腥味立即飘出来。
瓶儿吓得魂都要没了,不要命地逃出沈家。
一路飞奔着,跑回了总督府。
还没进门,恰好看到陆沉霄从里面走出来。
瓶儿扑通跪在他脚下,“少帅,不好了,你快去救救少夫人吧!”
“她、她快被沈家的人给打死了!”
“什么?”
陆沉霄眼神一沉,“好个沈家,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说完,翻身跃上王副官牵来的白马上,勒绳踢了下脚蹬,“驾!”
白马长啸一声,驰骋而去。
长街上宛如划过一道流星,一人一马,很快就消失不见。
王副官扬声列队,“全体都有,跑步赶往沈家!保护少帅,保护少夫人!”
“是!”
总督府的兵丁们立即背好长枪,整齐有序地奔向沈家。
瓶儿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脱力晕倒在门口。
太好了,少夫人终于、终于有了救星……
而此刻的沈家祠堂里。
沈听晚被打得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是血。
她觉得浑身每一寸骨头都是疼得。
尤其是肋骨,只要吸气就钻心的疼,约摸是被踢断了。
偏偏沈秋棠还没打尽兴,抬脚踩在沈听晚脸上,狠狠碾着。
“贱人!以为嫁进总督府,就成了凤凰?”
“呵呵,还不是我的脚底泥!”
沈听晚被擦得脸火辣辣的疼。
她知道肯定破了皮。
并没有求饶,而是死死盯着沈秋棠。
“怎么?不服气?”
沈秋棠弯下腰,一把拽走沈听晚嘴里的布,“先学几声狗叫让我听听,不然我就踩烂你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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