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要去实地勘察的人要出发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刚推门而进,赵日天便朝着黑凌修办公桌的方向,说了这话。
可说完,他才发现黑凌修并不在位置上。
他四下寻找,才发现黑凌修正站在那组合沙发不远的位置。
“你怎么站在这里?我刚还以为你已经下楼了呢!”
赵日天念叨着,却发现黑凌修的神色好像有点阴沉。
赵日天吞咽了下口水,这才问道:“你怎么了?”
气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怎么感觉裤子都脱了,却被他打断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可问题是,这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不远处,都是衣冠整齐,这是搞了还是没搞?
老实说,这个东西他一个大龄未婚剩男,还真没研究透彻。
难不成,最近还能隔空操作?
感觉像是被卖片的盯上,景语晗心里一顿窝火。
她有强烈的预感,黑凌修刚才都打算过来和她闹一闹了。
结果又被赵日天这个多事的家伙打乱了!
真想打人!
她又偷偷回头,想看看黑凌修到底是什么反应。
却不想,一回头黑凌修正盯着她看。
她连忙又将视线瞥开,心跳速度又快了不少。
以为黑凌修会说点什么,不想……
黑凌修忽然往门口走去,边说:“走吧,等下派车,把她送回天琴港。”
景语晗听到这话,微恼。
这是又不打算理她了吗?
正琢磨着要不要跟上去,教训一下这只大猪蹄子,却见一侧的赵日天忽然对她一脸龇牙咧嘴:“傻狍子,你完了。落到我手里,你……”
吼!
熊孩子落到我手里,一定要整得她跪着叫爸爸!
结果他的话没说完,黑凌修的声音传来:“阿天,一块去实地勘察!”
赵日天:“……”
哔了狗的感觉,不过如此。
*
傍晚,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赵日天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钻进了黑凌修的车内。
黑凌修正在翻阅文件,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跟着钻进车后座的赵日天,冷冷的问道:“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赵日天回头看到黑凌修那没有表情的脸,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你应该在别的车上,而不是在这辆车上,可以滚了!
要是脸皮薄的,肯定挨不住黑凌修这一通冷斥,立即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可赵日天纹丝不动不说,还嬉笑着:“今天太累了,累得连开车都不想了。阿修,你顺道送我回去呗!”
嗯,他的脸皮忒厚了,所以面对冷嘲热讽,仍旧能波澜不惊。
至于这厚脸皮是如何练成的,当然要多亏了他好基友的天天扎心。
“开车。”又挨了黑凌修的几个眼刀子后,赵日天如愿以偿听到了这句话。
车子启动了,一路风景不断往后移。
两个男人同坐在后座上,黑凌修默不作声继续翻阅着文件,而赵日天……
他几次转身,似乎想和黑凌修说点什么。
可每次嘴皮子动了几下后,又有些问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半响后,黑凌修将文件合上,放在一侧,闭目养神。
“还是阿修懂我,一下子就猜到我有话想说。”
可话音刚落,身侧男人冷厉的嗓音再次传来:“不想说就滚下车。”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还不是很美丽。
而且这阴郁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这两天来,他出席一个会议,跟前的烟灰缸总会堆满烟蒂……
“阿修,你这两天心情怎么这么糟?”赵日天打量着黑凌修的侧颜,问道。
“我心情很好。”这是某人的回答。
“你骗谁?哪个进了你办公室的人,不是泪眼汪汪的出来?”
赵日天顿了下,见黑凌修没有作答,又继续说道:“女人倒还好,反正是水做的,就算哭了也不吓人。可那四十好几的谢顶男人,还能一离开你的办公室就抱着我哇哇大哭……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有多尴尬吗?”
这就是赵日天和黑凌修的相处模式,一个喜欢说话,一个不喜欢说话。于是总是一个在说,一个在听。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也许还可能嘲笑你一顿,但总比你这样一直藏在心里,把自己折腾出毛病要好多了。”
可赵日天苦口婆心劝了这么多,黑凌修还像是一块顽石,不为所动,不出声,甚至连睁开眼睛都没有。
见状,赵日天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话题。
“打算啥时候和傻狍子离婚?离婚书应该准备好了吧?”
只是强行转换这个话题似乎失败了,他刚说完,黑凌修那边忽然出了声:“停车!”
他的一声冷斥,司机即刻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阿修?”赵日天还有些懵。
“赵少要下车。”黑凌修连睁开眼都没有,就对司机说了这一句。
要下车的赵少本人:“……”
他刚才哪句话表达的是想下车了?
为什么他本人不清楚?
可黑凌修刚说完,司机即刻推开车门,往赵日天所坐的那一侧走去。
“不是吧,这里可是全江城最偏僻的一条道路,有时候一天都不见一辆车经过。你真要将我丢在这里?”
但质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日天就被司机“请”下车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司机快速的钻上驾驶座,并以极快的速度锁上了车门。
不管赵日天使出多大的力气想要拉开车门,都无济于事。
紧接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
直到此刻,赵日天仍旧不解他刚才到底怎么招惹到黑凌修了。
莫非,是他提及要离婚的事?
不是吧……
*
同一时间,江城城郊骆家别苑。
骆贝臣刚结束工作回到家,打算换套衣服出外应酬。
可换完衣服下楼,却看到姐姐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姐,你怎么一个人傻坐着?”骆贝臣下楼,干脆走到沙发这边,挨着骆贝怡坐下。
“没什么。你今晚还要出去应酬么?”骆贝怡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打量了他的衣着后问道。
“嗯,一会儿朋友过生日,过去给他捧捧场。”骆贝臣说完,又有些担忧的打量着骆贝怡,道:“姐,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发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有点想换个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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