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肆虐着海面,巨大的游轮仍在不断向漩涡驶去。
那只体型较小的怪物拼命用触手缠绕着船身,试图阻止这场灾难。
但漩涡的吸力太过强大,它只能勉强减缓游轮的速度。
就在这时,更多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如同贪婪的毒蛇般缠绕上小型怪物的身体。
那些触手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它的触手撕成碎片。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但仍死死抓住游轮不放。
而咋深黑之中,女孩儿被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海水所包裹,她蜷缩着身体,似乎拼了命在操控着什么。
无数细小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包围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女孩蜷缩着身体,脸上写满痛苦。
她能感觉到那些触手散发出的恶意,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必须…坚持住…】
女孩咬着牙,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意识。
她知道,一旦自己在这里放弃,整艘船上的人都会死。
触手越来越近,有些已经刺入她的皮肤,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女孩感到一阵绝望,紧紧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将她环住。
阿笙不知何时游到了她身边,他扯断了那些围绕着女孩儿的触手,而后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另外的攻击。
【…不要!】
女孩慌乱地想要推开他。
她的泪水融入冰冷的海水中,眼中满是焦急。
【快走…我可以的…不要留在这里】
但阿笙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触手刺入他的身体,鲜血在海水中晕开,但他始终没有松手。
他低头看着女孩,眼中满是坚定和温柔。
女孩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阿笙的体温透过海水传来,带给她一丝温暖。
那些原本刺骨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妈妈也好....所有人也好,我都保护不了.......对不起.........】
他们就这样在深海中相拥,任由那些触手在身边肆虐。女孩能感觉到阿笙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害怕。
就这样,两人的身体缓缓开始下沉,沉入到了那最深邃的黑暗之中。
黑暗吞没了两人,也让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可似乎.......
黑暗并没有女孩儿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反而是从黑暗之中传来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原本冰冷的海水也在此刻变得温暖起来。
黑暗在深海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又似乎是爪子,形态虚无缥缈,但却稳稳地托起阿笙和女孩。
那些原本狰狞的触手一旦靠近,就会被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
女孩感受到这股力量,不由得浑身颤抖。
她下意识地往阿笙怀里缩去,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
阿笙能感觉到女孩的恐惧。
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怀中微微发抖,温热的呼吸透过海水打在他的皮肤上。
但这黑暗中,阿笙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姜槐的力量。
在水中无法说话,阿笙只能收紧手臂,将女孩搂得更紧。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女孩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恐惧。
女孩的身体很柔软,即使隔着衣物,阿笙也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黑暗继续托着他们上升,周围的水压逐渐减小。
女孩的长发在水中飘散,不时擦过阿笙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她本能地用双手环住阿笙的腰,生怕被海水冲散。
阿笙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
在深海的黑暗中,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
长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气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看上去楚楚可怜。
当黑暗将阿笙和女孩托出水面的瞬间,狂风暴雨瞬间将寂静撕碎。
闪电在乌云中肆虐,照亮了女孩苍白的脸庞。
他们仍旧能看到漩涡中心,那座山一般的巨物仍在咆哮。
它的触手疯狂舞动,试图抓住什么。
但女孩呼唤出的那只海兽已经消失不见。
游轮却也不再向漩涡驶去,因为此刻,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那整艘轮船都被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海面给托了起来。
乌云遮蔽了月光,只有偶尔的闪电划破天际。
这些黑暗如同活物般涌动,渗透进大海的每个角落。
它们凝聚成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形体,虚无缥缈却又实质可怕。
那黑暗所凝聚而成的怪物仅仅露出头颅,就已经遮天蔽日。
它咧开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邪恶的快感和扭曲的欲望。
神母的本体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这里本是它的领域,是它统治的国度。
但此刻,黑暗已经席卷了一切。
就像它曾经与拉兹的无数次对决,只有完全驱散黑暗时,它才能与对手势均力敌。
而现在,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这里已经成为了暗帝的主场。
暗帝凝聚的巨影抬起头,那由纯粹黑暗构成的身躯几乎遮蔽了整片天空。
它注视着神母那如山般庞大的本体,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笑容。
神母怒吼着挥动巨大的触手朝着暗帝拍去。
但它的攻击总是在即将命中的瞬间穿透暗帝的身体。
暗帝就像一团活的黑雾,永远无法被实体触及。
暗帝突然膨胀,化作一片漆黑的潮水向神母扑去。
神母拼命挣扎,大海翻腾宛若世界末日,但黑暗如影随形,将它牢牢包裹。
那些想要反抗的触手在黑暗中不断消融,化为齑粉。
闪电再次照亮天际,映照出这场灾难性的战斗。
神母的身躯在暗帝面前居然会显得有些渺小。
它那庞大的体型此刻竟成了累赘,让它的动作变得迟缓。
而暗帝则游刃有余,它利用黑暗,不断变换形态进行着致命的压制。
雷鸣轰鸣,海浪咆哮。两个远古存在的战斗让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无数海洋生物在这场浩劫中丧生,成为两个庞然大物战斗的牺牲品。
神母已经感受到了绝望。
在这个被黑暗完全笼罩的世界里,它的力量被压制到了极点。
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困兽之斗,徒劳而无力。
而暗帝则越发肆无忌惮,它的黑暗已经渗透进神母的每一寸血肉。
这并非拉兹在亲自和自己战斗。
那个人类.......他真的驾驭了拉兹的力量?
不对.......它才不是什么人类,有着人类的血肉骨骼甚至是灵魂。
但在这些伪装之下的,是一只无比丑陋,甚至连自己看了都会恶心的怪物.......
这是一场注定的结局。
在纯粹的黑暗领域中,暗帝就是绝对的主宰。
而神母,只能在这片黑暗中苟延残喘,直到被完全吞噬。
碎星站在甲板上,随时准备支援,但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了。
姜槐已经完全掌握了暗帝的力量,在这样漆黑无比的大海之上他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除了偶尔的闪电会让它的黑暗稍微消散,但几乎是瞬间便会重新凝聚。
当暗帝的黑暗逐渐开始包裹住神母的身体,碎星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结束了。
天空中的闪电渐渐熄灭,雷鸣也开始消散。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黑暗在无声地蔓延。
黑暗如同退潮般慢慢消散,原本汹涌的漩涡也渐渐平息。
那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大身影托起游轮,将其轻轻放回水面。
在它庞大的体型面前,这艘巨轮就如同一个精致的玩具。
神母的身躯正在被黑暗一点点啃食。
它那庞大的躯体开始溃散,化作点点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它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只能等待被彻底吞噬的命运。
夏玲玥趴在甲板边缘,伸手拉住了被黑暗托举在半空的阿笙和女孩。
她的手臂因用力而绷紧,衣衫被海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阿笙一上船就脱力般躺在甲板上。他的衣服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显露出精壮的肌肉轮廓。
夏玲玥顾不上其他,直接扑了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
"你这个白痴!"
她朝着少年怒吼:"傻x!你逞什么能?!你明明从小就不会打架!只会挨揍!你明明从来都是个沙包!你逞什么能!你告诉我!!"
阿笙被夏玲玥甩得吐了几口海水出来,而后有些疲惫地笑了笑。
“姐.......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个屁!”夏玲玥直接骂着骂着就哭了。
她紧紧抱着阿笙,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但语气却充满了愤怒。
“老娘一想到你就生气!气得不行....到现在也是!又急又气........”
"你是什么东西!有你这样的吗?!"夏玲玥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但她的手臂却将阿笙抱得更紧。
她能感觉到阿笙身体的温度,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而阿笙也能感觉到夏玲玥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姐....你......你冷静点......”
“你想死!还不如老娘直接帮你一把!”说罢夏玲玥直接张开嘴咬在了阿笙的肩膀上。
可那尖锐的鲨鱼利齿却没有刺破阿笙的皮肤,她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像撒娇一般把脸靠在了阿笙的肩膀上。
【他.....是,是我的......】
湿漉漉的女孩儿蜷缩在一边,有些嫉妒地看着两人。
醒过来的李玲安脱掉了外套,慢慢将其披在了女孩儿身上低声说道。
“别担心......他们是姐弟,是家人.......”
【呜.......】女孩儿把脸埋进了膝盖里,似乎还是有些心里难受。
墨羽站在甲板边缘,冷冽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海面。
当她看到那团黑暗缓缓靠近甲板时,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那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冷静。
“呼.....总算能站在地面了......安心多了。”陆晚吟先一步从黑暗之中走出,而后是姜槐。
“严格来说这里也不算地面,我们还在船上。”姜槐笑着说道。
“哎呀!要你管要你管,本小姐说是地面就......诶!?啊!?”
墨羽冲了上去,一把将两人拥入怀中。
她那纤细的手臂用力收紧,生怕他们会再次消失。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那双总是冷若寒霜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泪光。
陆晚吟和姜槐互相搀扶着,身体还因疲惫而轻微摇晃。
但此刻被墨羽紧紧抱住,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墨羽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小羽毛…"陆晚吟伸手轻轻抚摸着墨羽的秀发。
她的动作温柔而亲昵,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
"好啦好啦,我们没事的。"
她的声音柔软得像是能融化冰雪。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和你们一起,对不起......我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没派上用场.......”
墨羽把头埋在陆晚吟的颈窝里,她能闻到陆晚吟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她最近每天晚上都会闻到的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陆晚吟和姜槐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让你担心了。"
姜槐也抬手温柔地安抚着墨羽,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穿梭。
"回去请你吃甜品~"陆晚吟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墨羽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恩.......我们一起.....去吃。”
陆晚吟和姜槐一楞。
“不,不是,我没听错吧?!那个自律狂魔要吃甜品!?无心菜!!你快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姜槐也赶紧抬手摸了摸墨羽的额头。
“......不像是发烧啊。”
墨羽的表情慢慢又变得冷漠了起来:“......要不你们还是再表演一次跳海给我看吧。”
事情似乎总算是尘埃落定。
但游轮的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神母那庞大的躯体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但它之前的攻击已经让这艘游轮伤痕累累。
轮机长豪大上带着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引导乘客朝着甲板方向跑。
巨大的裂缝遍布船体,有些地方甚至能直接看到里面的钢筋结构。
海水正从这些裂缝中疯狂涌入,积水已经漫过了底层甲板。
原本辉煌的内饰此刻破败不堪,豪华的装潢被撕得粉碎,到处都是碎裂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
"所有人立刻上甲板!"轮机长豪大上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他的制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眼神依然坚定。
"B区和C区已经完全被淹没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清醒过来的船员们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还能行动的都开始各司其职,和觉醒者协会的成员们分散在各个区域,组织着乘客有序撤离。
但恐慌已经开始蔓延,人们推搡着往甲板方向涌去。
有人摔倒了,却又被后面的人群踩踏。
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别挤!别挤!"一个船员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嘈杂声中。
豪大上看着机舱传来的数据,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该死的,进水速度太快了。"他咬牙低声说道,"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小时整艘船就要沉了。"
所有的逃生用船都在那些袭击之中最先被摧毁,现在这艘船已经无力再去承担一切。
“姜槐先生。”李玲安转头看向姜槐:“您在这里使用刚才那种力量,或许可以让所有人脱离险境,但是.......您的身份也必将暴露无遗。”
姜槐点了点头。
“您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对吗?”李玲安继续问道。
“......但有些事,总归是有人要去做的。”姜槐无奈地耸了耸肩。
游轮的倾斜度在不断增加,人们已经很难保持平衡。
走廊里的积水已经漫到了膝盖,冰冷的海水不断从破损的船体涌入。
游轮的倾斜度越来越大,人们扶着墙壁艰难前行。
冰冷的海水已经漫过膝盖,从四面八方涌入。
墙壁上的裂缝不断扩大,金属撕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李玲安看着姜槐,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您和哥哥完全不同,但我能感觉到,你们在某些方面还是相似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意,"放心吧,大家都会没事的。"
姜槐刚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达轰鸣。
他转头望去,只见大批搜救快艇正从四面八方驶来。
政府搜救队、觉醒者协会,还有海巡卫的觉醒者们已经包围了整个区域。
救援人员动作迅速而专业。他们架设起临时浮桥,协助乘客转移。一些经验丰富的海巡卫觉醒者发动能力,稳定着船体结构,为撤离争取时间。
医护人员在临时救护站紧急处理伤员,担架队来回穿梭。
芸洛看到姜槐等人安全,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投入搜救工作。
她那高效专业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指挥调度井井有条。
几个小时后,救援工作接近尾声。
姜槐等人裹着保温毯坐在快艇上,望着那艘令世界惊叹的踏潮者在自己初次航行四天之后便一点点沉入海底,心里不禁感慨。
残阳如血,为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镀上一层悲壮的色彩。
至少......你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保护了所有人。
姜槐怀里抱着那机械小球,在心里对这艘巨轮致敬。
芸洛在姜槐身边坐下,两人的身体在保温毯下若即若离。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语气也很淡漠:"辛苦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次也是你解决的,对吧?"
姜槐摇摇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可能真的解决不了任何事,不管是夜魔巡游的大家,还是那些牺牲的游轮工作人员和觉醒者,还有那些自告奋勇的好心人士,当然.......你们协会聘请的那位特别顾问可是功不可没啊....."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充满了释然。
芸洛看了看他的侧脸,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机械小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远方。
黎明的微光洒在她脸上,为她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
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也轻轻拂过姜槐的脸颊。
突然,芸洛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姜槐:“你刚刚说什么?”
“恩?我说这次是靠大家才......”
“我问你最后一句话,你说........什么特别顾问?”
姜槐也愣住了,然后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这次协会请了个大牌,驻游轮的觉醒者协会同行人员里还有一位特别顾问,她.........”
就在这瞬间,姜槐突然发现.......
自己竟然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位特别顾问的名字,甚至连她的脸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就仿佛是她的存在都在消失一般。
“.......这次协会的工作人员里,没有什么特别顾问,你到底遇到了谁?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芸洛问道。
“......我.......”姜槐用保温杯抵着额头,努力去思考,最后摇了摇头。
“不.......当我没说,我可能是太累了。”
“恩,不过关于那个女孩儿,或许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
芸洛说着看向了另一艘快艇上正坐在阿笙腿上,两人一同裹着保温毯的女孩儿。
“她的名字叫卡西迪亚,母亲曾经是群岛附近的一名神国信徒,她也是被邪教所迫害的人之一,只不过那一次神母知道了协会的计划,它利用了某种方式,让这女孩儿代替自己沉睡在了海沟,而被协会带走的那个女孩儿......才是真正的神母化身。”
“所以说洛伦佐他们自己也不知情,以为监狱里的那女孩儿只不过是一个祭品。”
姜槐看着那女孩儿缩在阿笙怀里,好奇地左顾右盼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她独自在这深海里呆了多久。
而且在感受到神母靠近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的也是要保护其他人.......
“协会能给她一个归宿吗?”姜槐问道。
芸洛叹了口气:“老实说,很难,她现在身体里也有着神母的力量,协会恐怕会把她送去门达罗萨的柴郡猫研究所。”
“听说那是专门进行觉醒者力量的研究部门,对这种生物也有涉猎吗?”
“或许吧。”
芸洛站起身,而后朝着船舱走去。
姜槐看着那女孩儿和阿笙,似乎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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