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默是享受了,可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糜家兄妹吓傻了,尤其是糜贞,在这个讲究三贞五烈的年代里,碰一下手都能说是被轻薄呢,更何况是这种拥抱。
她被吓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推开典默。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典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糜贞,然后他走到一旁的桌上,斟满了两杯茶。
“来,好弟弟,哥哥以茶代酒,敬我们兄弟友谊地久天长。”
糜贞眉头微蹙,可还是老老实实去接茶,就在递茶的瞬间,典默‘一不小心’把茶水给撒了,糜贞的衣裳瞬间就湿了一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来,哥哥给你擦干净。”
一脸坏笑的典默认真的擦拭着被茶水浸透的锦衣,直接让糜贞呆若木鸡,白如凝脂的脸瞬间就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你...你...”糜贞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想骂骂不出口。
擦拭了好一会,典默才心满意足的看向糜芳笑道:
“令弟的匈大肌可真是浮夸呀。”
“啊!”再也受不了的糜贞尖叫着跑了出去。
“没事没事,他...他去换衣服,换衣服而已。”同样被吓的惨无人色的糜芳赶忙解释。
“噢,换衣服啊,没事,那就咱俩坐下好好谈谈吧。”
典默嗅了嗅手中的余香,一脸的陶醉。
不给你这小妮子一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人心险恶!
“好好好,典军师请坐。”
糜芳见终于可以进入正题了,招呼着典默坐下,一面喊道:“来人,奉茶!”
好吧,耍完了糜贞,该敲打敲打你糜芳了,想坐上刘备那艘破船,真是脑子进水了。
“听闻这些日子来典军师一直与甄家的来人在磋商青盐合作的事宜,不知可否告知小人此事是否已经谈妥?”
房内,糜芳与典默二人品茶,糜芳拿出了商场精英的姿态,准备好与典默开展拉锯战。
可是这一问,典默却连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喝茶。
他不是商贾,看来不能用以往的方式来打交道,糜芳眉头微微下压,觉得在典默面前还是少些套路安全一些。
毕竟,对方可是十八岁便被曹操拜为军师祭酒的人,论心眼,自己一介商贾怎么玩的过对方啊。
“典军师,糜家愿以三百枚钱一斤的价格收购青盐,这是我们糜家最大的诚意了。”
典默的信上说的是两百枚钱一斤,自己增加了百分之五十,这诚意不可谓不大。
虽说青盐的市面价是一千枚钱,问题是这个价格除了管家和富庶家庭,寻常人根本用不起。
而糜家若想在青盐市场上获利,就不可能把价格抬的太高。
典默吹去茶杯上的热气,摇了摇头,沉声道:
“甄家的收购价是两百枚钱一斤,不过他们答应将甄氏商会从冀州无极搬到濮阳来,若是糜家也有这份诚意,那么我就可以拒绝甄家了。”
糜芳心头一震。
甄家是冀州无极人,无极就是甄家的根,他们若是为了青盐生意舍弃家园到濮阳来,那糜家可是办不到的。
这种条件,无异于是把对方捆绑到自己的身边,太苛刻了。
糜芳清楚,这样的条件,糜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沉吟许久后,叹了口气,道:
“典军师,此事事关重大,小人不能做主,为了不耽误军师的青盐生意,小人准备明日便返回朐县报与家兄,毕竟糜家的生意是家兄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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