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雅也是颇为疑惑,摇头道:“此事,却是不知,照理说,匈奴大败,占据月氏王都也不过是拖延罢了,如何能抵抗大秦的进攻?”
“兴许,他是在等你?”
一旁的王崇文,忽地插了一嘴。
沙雅闻言,却是脸色微红,连忙摇头道:“莫要开什么玩笑,能掌控十几万人的冒顿,岂会因为一个女人绑上族人的命运?”
子婴倒是有点意外,这位十几岁的少女,可是让匈奴单于父子反目之人,竟还这般羞涩。
也许,这才是沙雅的真面目,只是常年佩戴面纱,便让人忽视了。
王崇文尴尬地挠了挠头,傻笑一声:“也没准,毕竟冒顿也是男人。”
“断然不是,若想要女人,月氏国内,断然有不比沙雅差的。”子婴一边思索,一边解释道。
西域出美女,虽然月氏国还不算西域,可依旧是西域人种,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眼睛,这种女人自然多如牛毛。
若是冒顿想不通这点,还想着沙雅,这匈奴覆灭便不远了。
有机会让你跑,你不跑,不是找死是什么?
沙雅望着紧锁眉头的子婴,心中想着,这大概便是子婴真实的想法。
女人在他眼里,真就如浮云一般,比不上这霸道权势来的重要。
心中略感失落,沙雅苦笑道:“公子,且不管冒顿什么目的,我月氏国的领土,大秦要是不要?”
子婴眉毛一挑,冷声道:“月氏国贯通西域,这等兵家必争之地,我大秦自然不会放过。”
“那好,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出兵?”
沙雅心情颇为急切,自己的族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被当做奴隶驱使,而大部分,却都是妇女和儿童。
她沙雅只有五万骑兵,断然不是匈奴人的对手,只得依靠大秦。
若是大秦真等到春暖花开,再出兵,也不知自己的族人到最后能剩下多少。
子婴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此事当想明白其中缘由,出兵倒是不急。”
“可我的族人……”
沙雅颇为焦急,可话说一半便被子婴打断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再快集结兵马也得时间,明日早朝,你便入了宫内,向我大父禀报一番,看他如何处理。”
沙雅闻言,却是真要哭了,始皇陛下的威严他还记忆犹新,这些个月氏人的生命,又岂会在意?
这冬季,雨雪路滑,出兵颇为不便,若是从大局考虑,始皇一定会想着春天到来,再出兵讨伐匈奴。
仿佛看穿了沙雅的心事,子婴安慰道:“别这么肯定,冬季虽然不易出兵,可这冒顿却是触怒了我大秦的逆鳞,这等事,我大父自然不会允许!”
河套之地本就是大秦必争之地,唯有打通这里,才能问鼎西域。
这冒顿不过是丧家之犬,此刻占据了月氏王都,堵住了大秦西进的道路,真就是取死之道。
“那公子怎么想?”沙雅想要从子婴嘴里,得到一些承诺。
子婴自然知晓其意思,刚才王崇文找自己,便让大母母亲知晓了沙雅到了,到时候两人一定会召见沙雅一番,若是自己现在和她表现的太过亲昵。
到时候真就是有口莫辩,倒不如公事公办。
想了片刻,子婴便岔开话题问道:“那日,你说孔雀国的使者让你们投靠他们?”
沙雅点了点头。
“现在留守月氏王都的,可是索瀚?”
沙雅又点了点头。
子婴望着王崇文,问道:“你与那索瀚厮混已久,此人如何?”
“这……”王崇文思索了下,给出了评价:“下流无耻,没有丝毫底线。”
说完,王崇文便后悔了。
公子问的是‘厮混’,这番说,岂不是自己把自己也骂了一顿。
“若是这般……”子婴顿了顿,望向沙雅:“有没有可能,这冒顿奔逃途径了月氏王都,乃是这索瀚牵线搭桥,却不知如何与孔雀国商谈,最终这冒顿愿意替孔雀国驻守河套之地?”
听了子婴的分析,沙雅也觉得颇有道理。
“若按公子所说,还真有这个能,这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冒顿不跑,反而筑城坚守。”
子婴还是低估了索瀚的底线,他是自己前往大漠寻的冒顿。
王崇文却是疑惑道:“公子,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孔雀国已是拿下西域,与匈奴会兵呢?”
子婴却是摇头道:“应该没那么快,西域诸国虽然没什么实力,也面积够大,更何况西域的大雪,可比咸阳城的大多了。”
开玩笑,西域的暴雪是直接封山的,就算孔雀国拿下西域,现在也出不了山。
见沙雅一脸焦急,子婴又安慰道:“不必焦虑,此事已是牵涉孔雀国,明日纵使百官阻拦大父不许,我也会力求尽快出兵!”
听了这话,焦急的沙雅这才展现了一个笑容,王崇文见状立刻低下了头。
当真是一笑百花开,美艳至极,可毕竟沙雅和公子的关系不明不白,自己可不敢有半点的僭越。
子婴又嘱咐了几句后,便带着王崇文走了。
待到子婴离去,沙雅心中的焦虑这才放了下来,只要子婴愿意出手,那月氏国便有的救。
可若是她仔细一想,便会想到问题所在,子婴愿意冬季出兵,可是在分析出孔雀国牵涉其中后,才做的决定。
奈何,沙雅已是当作子婴为了帮自己,这才愿意犯天下之大不违,冬季出兵!
……
就在今日,沙雅的到来,便在整个咸阳城内传了开来,只是版本颇有变化。
到了最后,便成了公子子婴的相好,从月氏远道而来相见,这让整个咸阳世家的女眷颇为不忿。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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