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铁甲军啊,只听命于铁甲令。
段暄晟手握铁甲令,只需要一声令下,铁甲军可以毫不犹豫的破皇宫杀皇帝。
段渐离和张汐音都很是沉默了,老太妃则笑说道:“这样才是一家人啊。”
正是因为信任,段暄钰才会将自己的命放在弟弟的手上。
夜里,段渐离在书房写了一封奏章,叫人快马加鞭送去盛京。
小年,王府里很是热闹。
香叶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一起过小年。
管事等都在偏厅用饭,他们则在主膳厅。
香叶的手艺好,如今哪怕是冬日,也有各样新鲜的菌子,蔬菜等,做出来的菜系越发的丰富。
段暄晟笑说道:“送去盛京的菌子更是好卖,供不应求了。皇兄也很是喜欢,叫我过了年回去,教他怎么培育菌子。”
张汐音笑了起来。
“他有空做这个?”
“自然是没时间的,只是好奇。”段暄晟说道:“皇兄说了,便是身在朝堂之上,对于新鲜事物也该知道,不能做个井底之蛙。他还说母妃您巧思多变,若是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定要记得给他捎一份去。”
张汐音点点头。
“成,出了年你带一个人回去。”
小年过后便是新年。
大年三十这一日,王府里贴红挂彩,去年墙上的红纸都拆下来,吊挂在门口的大红灯笼也换上崭新的。
张汐音坐在屋里作画,老太妃在另一边教段淑柔剪窗花。
“郡主,郡主。”
外面,奶娘进来施礼,说道:“古月派送来了东西。”
段淑柔笑着就出去了。
张汐音摇了摇头,说道:“这性子,养得跟个男孩子一样。”
老太妃放下剪刀,一边打开手里的红纸,丝毫不在意的说:“什么性子无妨,且叫她自在就好,咱们尝过的那些苦头,自是叫他们不要再吃一回。”
“母妃说得极是。”张汐音也觉得是。
她吃的那些苦够多了。
段暄晟是不能轻松了,他身为郡王,自然是要跟着他父王一样,做个为国为民的人。
但柔儿不用,她是个姑娘家。
前院,段淑柔刚到,便看到两个人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
长鞭飞舞间,段暄晟闪躲起来稍有不轻松,但也没吃到鞭子。
“你们打什么呢?”段淑柔喊了声。
说话间,段暄晟抓住了长鞭,用力一扯,长鞭绷紧。
另一头,一袭红衣少女仍显稚嫩的面孔很是桀骜,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懊恼。
“六师姐,那是我哥哥。”段淑柔哒哒跑过去,又对段暄晟道:“哥哥,这是我六师姐。”
后院,张汐音一幅画还未画完,就听婢子匆匆来禀。
“打架?”
张汐音放下笔,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接过春香递来的帕子擦去水,一边走出去。
到了前院,就看到段淑柔对着他哥哥咋呼的话。
黑色的长鞭两头都被抓着,绷得紧紧的。
“晟儿。”张汐音走过去。
“母妃。”
段暄晟已经放了手:“不知是柔儿的师姐,得罪了。”
然而,前面的少女却紧紧的盯着段暄晟,说道:“你武功很高,用了几成功力?”
段暄晟回头看去,说道:“五成。”
“才五成?”少女惊愕,又看段淑柔:“小七,你哥哥师承何人?”
“……”段淑柔愣了一下,看到听闻消息赶来的父王。
然而还未等她说话,少女又看向段暄晟说:“你用全力,看看我能过几招,看招。”
张汐音愣了一下,就看到儿子又出手了,两个人打了起来。
“切磋,不妨事。”段渐离站在她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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