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老唐,送客!”
焦登周走了过来,默默收起了九把钥匙,抱拳道:“武爷,谢了!”
我点了点头,“如何显示出藏宝图,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小凡兄弟肯定知道,祝你们马到成功!”
宁蕾低头垂泪。
胡小凡同样拱了拱手,“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拉起宁蕾的手,在我和唐大脑袋的注视下,三个人走下了木质楼梯,渐行渐远。
夜色中,胡小凡始终拉着宁蕾的手,她还在不停回头看。
父亲出来了,端着三杯冰拿铁,“咖啡来喽——!咦,人呢?”
“我就说不用了吧?!”我笑呵呵看着他。
“走了?”
我“嗯”了一声,说:“爸,我把钥匙交给国家了,您没意见吧?”
他放下了托盘,走过来搂住了我肩膀,另一只手搂着唐大脑袋,笑呵呵道:“爹给俩儿子吟首诗?”
两个人鼓起掌来,啪啪作响。
“非己之物失而祥,命途多舛福自长;拾光遗梦寻常事,得失从容笑一场。”
我拍了记马屁,“好湿!”
唐大脑袋跟着夸了几句,又摇头叹道:“可惜喽!”
我问:“心疼了?”
“可惜一朵鲜花,就这么插在了一坨四眼儿牛粪上!”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哥,我想当你妹夫……”
“靠,你个臭不要脸的!”我笑骂起来。
父亲用搂着我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我脸一下,严肃道:“艹,别说脏话!”
三个人爆发出响亮的笑声,欢笑声中透着一股畅快淋漓,声浪冲上夜空,意图遮掩月色的云朵都被驱散……
2019年,盛夏,长城饭店。
武玥考上了厦门大学,我给闺女办了场升学宴,社会、官场、商场及十九局全体同仁悉数到场。
最里面的包间里,父母陪着爷爷陈世元和小姑陈子璐。
从停泊岛回来的第二年夏天,我和张妖精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的第三天,我们一家三口和父母回了广州,算是和解。
父亲喊了爸,却没下跪认错,腰始终挺得笔直。
陈世元搂着重孙女,老泪纵横。
武玥伸出小手帮他擦眼泪,安慰说:“太爷爷,不哭,爸爸和爷爷都是大坏蛋,以后玥玥和您一伙的……”
“哎,太爷爷……太爷爷和玥玥一伙的……”这一下,老爷子哭的更厉害了。
陈传德接替了陈传文总裁的位子,我们在广州的那几天,忙前忙后,十分殷勤。
胡平凡也始终跟在身后伺候着,他现在是陈氏集团副总裁之一,管的部门还都不太重要,需要历练。
他想单独汇报什么,我拒绝了,告诉他:“老胡啊,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好好干工作,永远都不需要向我汇报什么,安安稳稳地把日子过好!”
当天晚上,我敲打了陈传德。
人都出去以后,我盯着他不说话,他额头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那晚在大厦天台上,没有他的通知,老爷子怎么会那么快就坐着直升机赶到?
好半天,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传德,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说过了,我永远姓武,不会改姓,更不会染指这份家业……”
陈传德沉默不语,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门去。
第二天,我在陈家祠堂看到了家谱,排字是:根深叶茂枝繁茂,世跃传馨香四溢;文献遗风常绍继,诗书礼乐育英贤。
上了香,却没下跪。
广州之行结束后,我和张妖精回了京城。
父母带着武玥和爷爷陈世元去了停泊岛,玩了一个暑假,武玥晒成了黑炭球儿。
……
叔公陈世宗还健在,只是身体不太好,毕竟快一百岁了,出门只能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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