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不多……”
吧嗒!
那张银行卡掉在了地上,我连忙弯腰捡了起来。
不怪他失态,这些年还没有谁会一次性捐这么多钱。
以前也有什么企业家过来,呼呼啦啦带着好多记者,又是发言又是拍照。
可拍拍屁股走了以后,答应的钱却迟迟不到账!
有一次我来,正赶上他在看《龙江日报》。
他指着上面一副大照片破口大骂:“这些他妈狗懒子,一个个衣冠楚楚像个人儿似的,可没一个干人事儿的!”
我也是感叹,这哪里是什么慈善?
真正的慈善,是你左手做的好事,就不要让右手知道!
“唐老板,这、这、这也太多了!”他紧紧握着唐大脑袋的手。
唐大脑袋挺着胸,笑容满面,“不多,不多,取那个……用那啥,对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我憋着笑,赶紧找补:“唐总就爱开玩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货赶快打哈哈,“是是是,取之于民,取之于民,呵呵!”
陈院长舍不得撒手,“中午别走了,猪肉炖粉条子,必须留下吃!”
我连忙说:“吃饭就算了,强子脚冻伤了,别忘了给他换药……”
我们往出走,孩子们也都跑出来送。
唐大脑袋说:“离开春儿还得俩月,再买些煤吧,让孩子们暖和点儿!”
陈院长的几根头发被吹了起来,一脸惭愧,连连点头:“唐总放心,下午我就去买!”
我蹲着身子和青青说话。
小丫头扯着我的手不撒开,“小武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
“很快,没事儿哥哥就来!”
“拉钩!”
她伸出了抽抽巴巴的小手,我俩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又把小毅叫到了旁边,小声说:“今天你做的非常好,遇事动脑子,而不是动手。”
他说:“小武哥,你放心吧!”
“学习能跟上吗?”我问。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说:“不急,你们底子太差,但绝对比其他孩子要聪明,铆足劲,我相信你们!”
啪!
和以前一样,我俩击了一下掌。
离开福利院,唐大脑袋胸口挺的老高,走路都轻飘飘的。
我笑呵呵又夸了他几句,这货更找不到北了。
出租车刚进北十四道街。
我不由就是一怔。
我店门前,停着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她怎么又来了?
唐大脑袋骂了起来:“我艹,这娘们咋又来了?”
我也有些惊讶,不明白她怎么又来找自己,而且还是一个人,连保镖都没带。
怪了!
交钱下车,我朝宝马车走了过去。
车窗降了下来,张思洋戴着一副宽大的太阳镜,遮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眼睛。
阳光下,她脸上的妆容细致,秀眉纤长,粉腮微晕。
“我饿了!”她说。
我真想说,你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歪着头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什么时候想找你吃饭都行……”
我脸上挂着笑,心下却是腹诽。
那晚在电梯间,自己明明说的是:啥时候想喊老弟吃饭,姐就提前打个招呼!
我问她:“吃铁板烧怎么样?”
[玉兰韩式铁板烧]。
客人很多,李玉兰见我们进来,连忙从柜台里迎了出来。
“小武,你这个大老板可不合格,都几天没过来了?”
张思洋扭头看我,“你开的?”
我呵呵笑着介绍,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位是我的朋友,张思洋张总,这是我婶儿,这家饭店的老板!”
李玉兰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张总,你好!”
张思洋没端架子,摘下眼镜,笑眯眯地和她握着手,因为我没说姓名,她喊了声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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