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两沓[青拐]给金老九造成的伤害不小,整个透笼街竟然一个扒手都没见着。
“哥,我有个主意!”唐大脑袋说。
我叼着烟,瞥了他一眼。
“去找金腰燕咋样?”他又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觉得跟着她,肯定能找到师爷!”
我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都说狡兔三窟,这些人很少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像金老九,他结婚早,两个孩子都上初中了。
可他十年前就离了婚,外面公狗撒尿一样,沥沥拉拉好多个家。
据说每个家里都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师爷也一样,他虽然没结婚,但同样有好几个家,谁都弄不明白他每晚去哪儿住。
晚上十点。
我俩在一张大床下面,已经趴两个多小时了。
屋里太热了。
我穿着军大衣,一脑门的汗。
客厅那边,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用力掐了唐大脑袋一下,他停止了呼噜,迷迷糊糊地问:“嘎哈呀?”
“回来了!”
这里是师爷和金腰燕的家,就在红旗大街东侧,叫红旗小区。
据说这儿是雪城第一个安居工程试点小区,1996年建成,还有个漂亮的空中花园,荣获过什么大奖,看着确实挺漂亮。
唐大脑袋觉得这俩人应该会在一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会聚一起研究对策。
太晚了的话,这俩人一起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事实证明,这货猜对了。
而且这个家他很熟悉,毕竟曾经捉过奸。
“永革,”门厅响起金腰燕的声音,“我觉得猫爷看出来你什么意思了!”
两个人在换鞋。
王永革,这是师爷的名字。
就听师爷在冷笑,“看出来又能怎样?你以为那老叽霸登和金老九关系有多好?互相利用罢了!”
“那倒是!”金腰燕说。
有人打开了客厅的灯,卧室也有了一些光亮。
师爷说:“我找的人说了,最多也就三年,五年很难……”
金腰燕说:“再顶上点儿钱呢?”
“不是钱的事儿!”师爷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看你,又叽叽歪歪的……”
估计是金腰燕在撒娇,两个人滚在了沙发上。
我歪头去看唐大脑袋,唯恐这家伙吃醋爬出去,还好,没什么表情。
我有些感叹,金老九在里面肯定盼着兄弟们花钱捞他,没想到这二位却在花钱害他!
不过,这事儿也不奇怪,上次在天鹅饭店,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师爷应该早就有了这份心思!
客厅又响起说话声。
金腰燕问:“那两沓假钱,真是小武让他放的?”
师爷说:“还能是谁?那逼脑袋是不小,可他娘的里面都是水,他有那个头脑吗?”
我看向一旁的大脑袋,这货脸都黑了。
金腰燕娇嗔起来:“你看你,还吃醋呢?”
两个人应该啃一起去了,磨磨唧唧好半天过后,才听金腰燕又说:“我觉得猫爷说的对,一定是那四个孩子的事儿,惹毛了那小子,你说呢?”
“还用他说?!”师爷语气不善。
她又说:“天鹅饭店那天之后,猫爷就不想再碰那几个孩子,现在看,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也不是没提过,”师爷叹了口气,“这几年老九太顺了,越来越自负,索性我也不说什么了,由着他折腾!”
他应该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发出“噗”的一声,“咋样?我他妈说啥了,到底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说完又骂了起来:“艹他吗的,这一年白玩儿了!”
“别心疼钱,你没事儿就好!”金腰燕有些疑惑,问:“你说……那小子功夫真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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