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猫爷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急道:“佛爷说啥了?”
这老家伙,还惦记这事儿呢!
“老佛爷说:啥时候那猫崽子没事儿了,带丫来给爷请个安!”
这话是我编的,不过模仿的惟妙惟肖,只要见过那老头儿,就能分辨出真假。
猫爷傻了一样,喃喃自语着:“这是原谅我了?呵呵,哈哈!”
他眼睛里满是狂热,死死抓住我一条胳膊,“小武,你啥时候去?一定要喊上我,好不好?我、我、我得去请个安……”
我见金老九瞥了师爷一眼,这二位肯定也听说过西安老佛爷的大名,只是脸上明显有着一丝狐疑。
他们信不信的无所谓,我也没说行还是不行,挨个看了他们一眼,“可以了吧,我得走了!”
“小武!”这次是金老九喊住了我,“你找我不是有事儿吗?”
“哦对!”我夸张地拍了下脑门,“瞅我这个臭记性!”
接下来,我把张思洋找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给他们种了根刺,“九叔,这娘们可不简单,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三个人脸色果然都难看起来。
我又拱了把火,“我觉得她琢磨完我,接下来还不得找你们的麻烦?所以才惦记着过来和九叔说一声,没想到又赶上了大老张的事儿……”
金老九很正式地朝我拱了拱手,“小武兄弟,谢了!”
我笑道:“都是江湖同道,九叔又一直照顾我,说什么谢呀!行,这回我可真撤了!”
三个人客客气气地要往出送我,我拦下没让。
其实我很清楚,无论是我,还是他们,想和张思洋火拼都不可能。
无论人力还是财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可我必须得把这根刺种下,至于以后它发不发芽,能不能扎到张思洋,总有个希望不是?
走到大厅,那些人还在“哗哗哗”地玩着,居然还没一个人察觉到被偷。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金老九肯定有办法把钱还回去。
长贵拿着拖布在擦地,嘴里嘀嘀咕咕:“怪了,啥玩意儿呢?子弹似得,妈的疼死我了……”
我憋着笑走了。
走在院子里,我也嘀咕起来:
大脑袋呀大脑袋,回去非得问个明白,你他娘的躲啥呢?
万万没想到,不用问了。
因为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一男一女在路灯下撕吧呢!
远看雪花飘飘。
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唐大脑袋羽绒服里飞出来的羽毛。
以前那个小洞洞,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条袖子已经成了单衣。
金腰燕披头散发,羊绒大衣的扣子不翼而飞。
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对骂,就这么闷头撕吧,咬牙切齿,咵、咵,就是撕吧!
我看的一脸懵,不明白啥情况。
难道大脑袋非礼她了?
这大冬天的,能摸着啥呀?!
很快,两个人跌倒在了雪地上,呼呼直喘。
唐大脑袋压在了她身上,金腰燕两条大长腿紧紧盘在他腰上,两只手还掐着他的脖子。
要是没有掐脖子这个动作,这动作就是标准“偃盖松”。
我想多了……
唐大脑袋开始用力扒她的手。
我似乎明白了,这应该是大脑袋要跑,金腰燕不让。
难道俩人有奸情?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金腰燕终于张了嘴,可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
唐大脑袋不吭声,还在掰她的手。
我扇了扇飘过来的羽绒,蹲在了两个人身前,还点了根烟。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金腰燕继续喊,大脑袋还是不说话,大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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