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喜欢用自己的人,尤其是自己了解的人,但是邱明德的问题在于他从望川市没带一个人过来,甚至一个司机都没有。
可是打蛇打七寸,他找到了自己在局里打开问题的关键点,这个点在以前谁都没有注意过,因为那个时候的高宁就是个混子,迟到早退,可以说,在很多人的眼里,人家就是来混个工作,找个班上,混日子的,过段时间就会镀完金离开这里。
所以,高宁在局里的存在感很低,没人巴结他,也没人欺负他,大家见面就是打个招呼,你好我好大家好而已。
可是邱明德一到任,就把高宁按到了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
而且直接和现任办公室主任摆明了,多带带他,让他尽快熟悉办公室的工作,这不是明摆着说,你赶紧把他教会教全了,接着就是交权了。
现在的市局办公室主任陈功伟也不敢违背邱明德的意思,尽心尽力的教高宁尽快熟悉情况,尽快进入角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局里的这些人,但凡不是瞎子,就能明白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自己的眼该往哪里看了。
所以,只要侯文光不问,向他传递消息的人也慢慢少了,这个时候触霉头,那就是嫌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穿的久了。
如此一来,局里的一些事,对侯文光来说,他就成了瞎子聋子,可是这些消息还是阚正德需要的,尤其是涉及到叶玉山和仇承安的案子。
“他们在找曹雨石了,文光,这个曹秘书,可是没少见证你我和仇承安的事,一旦他落到了邱明德的手里,你想过没有,你我还说的清吗?”阚正德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一旁,质问道。
侯文光闻言,脊背开始隐隐冒汗,他们确实都忽视了曹雨石,这个仇承安的秘书,可惜的是,仇承安走的时候,居然没把他带走。
“老侯,仇承安的秘书,司机,以及他们家的保姆,都见过我们和仇承安的交易,尤其是你,往仇承安家里跑的更勤吧,这里面很多事不单单是经济问题,还有一些拆迁矿山渡桥河道沙场,拿地中标,这些事情到底有多少被他们听去的?这些虽然不见得成为证据,但是如果能成为他们的线索呢?”阚正德身体前倾,红着眼逼问侯文光。
侯文光额头开始冒汗,身上的衬衣早已湿透,这倒不是被阚正德吓得,而是被阚正德说的这些事吓的,实话说,阚正德说的没错,自己和仇承安的关系比起阚正德来,还要亲近的多的多。
“老侯,我觉得,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要找找你的老部下,他们的技术手段比我们强,要找到一个人,容易的很,找到了后,你给袁桥打电话,他负责处理这些善后问题”。阚正德说完,看了袁桥一眼。
侯文光看向袁桥,这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袁桥在这里站着听这些机密的事情了。
阚正德看到侯文光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冷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老侯,你不要紧张,现在是我们的关键时期,你不是去见过魏书记了嘛,我也想去见见他,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我想,只要是东港市的工作做好了,有些事还是可以商量的,你呀,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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