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美眸一怔,望向他,陆景天侧身覆盖在她上方,靠近一些,幽黑的目光中带着惑人心神的柔情。
“沅沅,我们俩结婚了,不应该住一起吗?”
姜沅动了动嘴唇,正想说什么,陆景天的俊颜已经在她面前无限的扩大,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的唇。
面前的空气变得稀薄,他的气息带着微凉的薄荷味越来越近。
不合时宜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一瞬间的静谧,所有的暧昧气氛,也随之支离破碎,姜沅抬眸,对上陆景天那略皱紧的眉头。
他趁势在她面颊上偷了个香,望向房门,沉闷出声,“这么晚了,谁会来?”
姜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猫眼儿里向外望去,只见门口站的竟然是许墨。
姜沅连忙把门打开,“外面那么冷,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她刚做完手术,也算是个小月子,此刻衣衫单薄,连个帽子都没戴,就这样过来了。
许墨满脸惊慌,快步冲进屋里,“沅姐,你一定要收留我……”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沙发上坐的陆景天,声音渐渐小了,有些窘,“呃,那个,我,我先找家酒店对付吧。”
她转身就要离开,姜沅伸手拉住了她,并把门关上,“好啦,别折腾了,冷不冷,我给你找件衣服。”
陆景天抿了抿唇,看一下腕表上的时间,站了起来,“沅沅,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完成,明天早上急着用,你们俩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他说着走向门口,又停顿了一下脚步,“沅沅,牛奶已经热好了,在厨房,记得喝。”
陆景天打开门,姜沅跟了出去,送他到电梯口,拽住他的胳膊,轻轻晃了一下,“许墨刚做完那种手术,不能受凉。”
所以不能让她就这么再回去。
陆景天轻笑了一下,“想什么呢,以为我会生气啊?没有,我确实有工作没完成,回去好好照顾她,记得早点睡。”
他张开手臂,抱了她一下,“看着你进屋我再走。”
“那,你也不要太晚哦。”姜沅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回去,把门轻轻的关上。
陆景天摇头浅笑了一下,他是想留下来,但没有真的想做什么。
两人结合太过突然,他不想那么急功近利,会按照一定的规律,不让她有压力,其实虽然结婚了,也可以从恋爱开始。
许墨看着姜沅关上门回来,一脸愧疚,“陆总会不会生气,然后把我开了?”
毕竟屡次三番的打扰他的好事,许墨心里挺自责的。
姜沅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淡笑,“他本来就要走的,跟你来又没关系,我到要问你啊,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嘛,怎么半夜跑出来了?”
许墨握紧了拳头,“纪承川那个王八蛋,跟个鬼魂似的,天天在我家门口游荡,今天更过分,竟然把我锁换了,还进屋了。”
她在家休了三天,纪承川就在她门口守了三天,守就守着吧,她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不开门。
可也不知道纪承川,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操纵家里的电脑,电视。
她晚上休息,电视会突然打开,然后自己放鬼片儿,昨天晚上许墨差点没吓半死。
纪承川还立马打电话过来,说就在门口,问她需不需要自己保护。
她没理,结果今天下午,他就找人把锁换了,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说方便照顾她。
许墨都烦死他了,刚刚骗他说想吃螺蛳粉,让他出去买,然后自己就跑出来了。
姜沅努了努嘴,男人大概就是这个德行,讨厌女人粘着他,又享受被女人追捧的感觉,一旦不舔了,他又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在我这儿住着吧,吃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是纪承川亲自下厨做的大杂烩,许墨有点担心会不会中毒。
毕竟那个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下过厨,煮米饭都不知道放水。
“你还不能洗澡,我给你找件衣服换上,早点儿睡吧。”
许墨暂时躲在了这儿,两日后的早晨,姜沅来到-1楼的停车场,准备开车去公司,就看到陈妄,正靠在车边,跟人打电话。
见她没准备打招呼,陈妄就把电话收了,看了过去,“姜沅。”
姜沅只好随口应付了一句,“陈先生早。”
陈妄拍了拍自己的车子,“上车。”
姜沅当然不愿意,“我自己有车,上班不顺路。”
陈妄拧起英挺的眉头,嗤笑,“你以为我送你上班?”
不然呢?
陈妄漫不经心的随手敲着车门,“股份转让合同,需要你过目,有问题及时告诉我,我要去机场,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若不上车,那就算了,我平时很忙的。”
他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姜沅以为他要去国外出差,一般去国外的话,没有个十天半月回不来,股份转让还是越早解决越好,犹豫了片刻,就走了过去。
陈妄把副驾位上放的公文包,拿向一边,可姜沅却走向了后排,打开门坐了进去。
他从倒车镜里,无奈的看着她,只好启动车子。
车子开出了小区,他拿出一沓资料递给她。
姜沅看的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错过。
陈妄勾唇,“看那么仔细?”
“对啊,你阴险又算计啊,万一把我卖了怎么办?”姜沅头也没抬。
“咱俩谁阴险,我都被你算计成什么样了?”陈妄气笑,“你那么精明,能把我买掉才对。”
姜沅抬头瞪了他一眼,“卖你谁要啊?”
陈妄又猛然踩了刹车,姜沅的头撞在了椅背上。
“前面车突然停下,不怪我。”陈妄一脸无辜。
姜沅揉着后脑勺,给了他一道冷眼,视线又落在协议上,用手指着一行字说,“陈妄,你妈的,需不需她签个字。”
骂谁呢,陈妄从后视镜里,沉目看着她,叹息,“你现在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被欺负久了,自然就尖锐了。”姜沅依然认真看着协议。
陈妄目光清冷的扫她一眼,“被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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