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姑娘这段时间练的字全在这里了。”
世子接过,一张一张的翻着。
陈情心里紧张,即便就是她拿出手稿又如何,她如何能够证明写给自己的情诗不是她所为?
却不知伍薇薇早已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世子,为了检验我字迹的进步,我在每一张稿纸上都标记了顺序记号,您一张张翻看便知。
今日练字时,我发现之前写的第15、20页的手稿不见了。
也不知是被弄丢了,还是我这碧云庭出了内鬼。
想必肯定是贼人拿着我的手稿去模仿我的字迹诬陷于我,还请世子明察。”
说这话时伍薇薇眼神犀利的朝灵荷跪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世子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世子翻找到她说的第15页和20,果真发现没有。
“你胡说,这里都是你的人。
焉不知是你的丫鬟刚刚替你拿手稿时故意藏了两页,你们肯定是沆瀣一气串通好的?”
见着伍薇薇一句话便想将自己撇清,大冷的天,陈情脑门子却不停的冒冷汗。
“我和丫鬟串通?”
伍薇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那敢问这位陈公子,你每月的开销用度是多少?”
说了这么多,伍薇薇也明白过来。
眼前这位陈情陈公子,是三房容姨娘那寄住在定国侯府的远房表外甥。
因父母早逝,家里贫苦,他靠着族人的供养以二十岁之龄勉强考了个秀才,也算是有点读书的天份。
可容姨娘那样势利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偿供他读书。
纵然能供,可每月支持陈情的银子定也不会太多。
所以伍薇薇便明白,这个陈情肯定就是三房派来暗害她的人。
她心里如明镜一般,这肯定是四姑娘的手笔,只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斗篷人的事的。
听到伍薇薇问这,只见陈情脸色一白。
“你问这个干嘛?”
“姑娘问你什么你直说便是。”
旁边流云已是听得明白,这肯定是有人眼红伍通房得世子宠爱,所以想陷害她。
陈情看了世子一眼,嗫喏道:“二两银子。”
二两?
一个寄住在侯府的破亲戚,能领个二两的月银,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一天天啥事不干,天天吃饱了就是读书,吃了读,读了睡。
看来容姨娘对他还算不错。
想当初她一个丫鬟每月累死累活也不过才得个二两月银。
“好,既然你每月的月例银子是二两,那请问你每月用于购置笔墨纸砚的花费是多少?”
听到这话,便见陈情惊愕抬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和他购买笔墨纸砚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却是不得不答。
“大概有大半的开销是用于这上面的。”
“好,我就算你每月用于笔墨纸砚的钱是二两,那这个纸的花费每月最多也就是占到一小半。
也就是说你每月用于宣纸的消费仅是不到一两对吧?”
伍薇薇看向世子,“世子,您看看他刚刚那封信所用的纸张,再看看我手稿所用的纸,两者是同一纸质吗?”
世子看了这两者所用的纸张。
再看向伍薇薇的脸,便知她的意思了。
“陈情,我屋里的所有用纸,都是世子特意为我在京中最好的镇宝斋所购买,那可是安徽径县的纸中贵族,单就一张四尺宣纸的价格那可都是一两以上。”
她鄙夷的看向陈情,“你说以你那微薄的月例,你舍得买这镇宝斋的宣纸?或说你根本就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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