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弈眼神一暖,似有一抹春风闯入这汪冰潭。
这孩子,连后脑勺都极其可爱,定是卫挽那个不畏强权的儿子。
危险还没结束,为防止被对手发现,他当下便将这只小脑袋给塞了回去。
司空悠悠:“……”
啊啊啊啊!
是谁!用摸过楚大人屁股的手,按了本公子的头!
救命!
本公子不干净了!
司空弈有些抱歉,他在行动中不慎中招,毒发后神志不清,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这儿。
卫挽的儿子……
不知为何,自从书堂见过那男孩一面他便时时记挂在心,男孩说的每句话他也都不曾忘记。
当时孩子一条绦带蒙面,眼神清透倔强,与他的母亲何其相像?
如此想着,司空弈眼底的暖意不知不觉再次漾开,又伸手往床底捞了捞。
“你,你想做什么?”楚天原警惕地问道。
司空弈充耳不闻,一捞,捞出个女孩。
“你放开她,”楚天原见女儿被抓声音都变了,“她只是个孩子,你不要伤害她……”
聒噪。
司空弈桃花眸侧了侧,索性封住楚天原穴道将他致晕。
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的楚恬,他有力的俊眉微微一皱。
他在公主的斋宴上见过这女孩。
楚家味儿太浓,他不喜欢。
他又将楚恬塞回床底,继续抓小孩儿。
卫承安立马护住妹妹,察觉妹妹浑身颤抖,他怒上心头,一把抱住那人的手,在那人的手腕狠狠咬上一口!
司空弈中毒后知觉已不灵敏,这一口对他的伤害基本为零,反倒让他判断出方位,一拎,将人直接拎了出来。
他没有一丝恼怒,趣味十足地将卫承安提在眼前,正欲打量。
自小习武的人夜可视物。
偏偏这时他忽然头痛欲裂,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身上的毒素正在剧烈扩散。
他得不松开孩子,声若蚊蝇道:“快,藏起来。”
卫承安犹豫地站在床前。
明明是连累娘亲的坏人,他竟莫名有些同情了。
这种情绪,好奇怪……
“快……”
司空弈茫然看向窗外,只知外间的打斗声越来越弱。
不出片刻,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很快,沓杂的脚步声涌入小院。
寺庙僧人与几名像是侍卫的男子纷纷赶到,火把的光亮将这方寸之地映得亮如白昼。
看着院中横七竖八或死或伤的黑衣人们,后来者无不是一脸惊诧。
卫挽淡淡解释,“劳烦各位帮忙收拾一下,方才这些人追杀一名黑衣人,是那人动的手。”
所以,与她无关。
她说完后转身回屋,放金妈妈出了大衣柜。
金妈妈揉了两下发酸的腰肢,笑着问道:“少夫人玩好了?”
卫挽微笑,“是啊,玩得很开心。”
“娘亲!”
卫挽转头看去。
卫承安拉着楚恬的手跑向卫挽,小小的身子还维持着保护妹妹的姿势。
楚恬吓坏了,寻着卫挽的声音便抱住她,哭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娘亲,恬儿好怕!”
“没事了。” 卫挽安抚楚恬,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
这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金妈妈,看着孩子们。”
“好的少夫人!”金妈妈乐呵呵地应下来。
可瞥眼看见院中的场景后,她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被肉拥挤的眼睛瞬间红透,心疼地声泪俱下,“少夫人,您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吗?”
她听说少夫人会些拳腿,但这么多的黑衣人,少夫人是怎么对付的啊!
卫挽笑着安慰:“怎么会?我有贵人相助。”
金妈妈这才舒了一口气,连声念着阿弥托佛。
安顿好金妈妈与孩子在左室,卫挽进了司空弈藏身的右室。
楚天原仍在昏迷中,司空弈则倒在床下,脉搏与呼吸均微弱不堪。
卫挽知道,他已到了必须救治的时候。
她从上官梓那儿学过解毒手法,在无药或不确定毒种的情况下,可以帮中毒者排除毒性,暂缓性命之忧。
幸好上官梓在寺庙中,否则……
思及此,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
“小姐,你们没事吧!”
苏陌带着于声匆忙进屋,眼泪汪汪地拉着于声跪下请罪:“对不起,是我任性了,置小姐于险境……”
“没事,”卫挽忙扶她们起身,“梓儿回来了吗?”
‘她回城了,”苏陌指着地上的黑衣人:“是要为他看伤?”
“这是司空大人。”
卫挽简单说了来龙去脉,“当务之急是救人,快去看驻庙大夫在不在。”
苏陌叹气,“公主事发后,他早卷铺盖走人了,不然我去找梓儿?”
“来不及了。”
一来一回,司空弈的命得丢在这里。
只有经验极为丰富的大夫,才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中毒类型,若身上未备解药,研药也是一个复杂且耗时的过程。
意味着,在找到靠谱的大夫之前,只有她能为司空弈缓解毒性。
可那种解毒法子需要打通任督二脉,偏偏而这二脉起始之处,就落在男女的私密位置。
像他这种守身如玉的男子,未必肯对她袒诚相见。
更何况她一个有夫之妇,本身已有诸多不便。
然而时间不等人。
卫挽不再顾虑。
她与黑衣人拼死拼活,正是要留下司空弈的命。
黑衣人之患已解决,她没道理因世俗之见对他见死不救!
“苏陌,于声,你们守在屋外,不许任何人打扰。”
苏陌于声面面相觑,稍后异口同声:“是!”
卫挽将司空弈拖进书房。
几番纠结后,她利索地解开男人的腰带,扯开他的夜行衣。
即便已经昏迷,黑衣包裹下的身体依然饱满紧实,不敢想,平日里他生龙活虎威风八面时,这身体该是怎样优越。
待脱去司空弈的里衣亵裤,她的脸颊顿时红透,如被火烧。
“眉浓如刀,面毅如削,臀翘如峦,且身高马大的男子……”
她脑中不合时宜地跳出上官梓的声音。
当时她打断上官梓说话,若由着梓儿说下去,那便……
便是她当下所见的情景了吧!
卫挽半晌未定下神来。
再多的世面,也抵不过此情此景对她的冲击。
她深深吸气,以指为尺在这完美的身体上游走,任脉上的穴位在她的指下被一一标记。
最后,探入机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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