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顿时清醒,探身望去:
“谁?”
门外无声。
许是风吹。
她扶着浴桶边沿,靠了回去,忽然一双手掌从身后穿过腋下。
“哇呀!”
她两腿一蹬,没站稳,手脚并用的在水里啪嗒啪嗒,水花四溅,好像一条正在甩尾的鲤鱼。
男人的大掌几乎握不住:
“好滑。”
“小九是属泥鳅的?”
滑溜溜的,都是水,按都按不住。
楚狸沉在水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甩着湿漉漉的手掌,“你说要洗澡,不就是在主动邀请我么?”
抽开腰带,褪下墨袍。
楚狸抓紧浴桶边沿,“等一下,我马上洗好。”
“我们一起洗。”
“这浴桶太小,容不下两个人。”
“无妨,我们叠起来便能容下。”
哗啦!
在楚狸惊怔的眼神里,男人进入浴桶,涌出去的水溅了一地,晶莹的水渍映着冉冉的烛光,愈发剔透。
他从身后而入,胸膛与她的后背贴的严丝合缝,温烫的舌尖裹住她的耳垂。
刹那,似电流穿过全身,酥麻的站不住:
“皇、皇叔……”
男人宽厚的大掌穿过她的青丝,捧住纤细的颈子,“小九,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脸红的模样,无论在一起多久,你总是能让我情不自禁。”
她脸红的很,许是被浴桶的热气蒸的:
“皇叔,明明是你事太多了……”
“那你可喜欢?”
她埋首,唔哝的哼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大点声。”
“不知道……”
“那我让你喜欢为止?”
…
女人是水做的,小腰一掐,都能折了。
软的能捏出各种形状来。
水凉了,便去床榻上,两个来回,累得气喘吁吁。
“小九,这下可喜欢了?”
楚狸抱紧被子,仅露出半张脸,一双氤氲的眸子看着他,“明日一早你还要上朝,就不怕没精神?”
楚棣迟靠躺在床头,拍了拍臂弯。
她裹着被子,簌簌的滚过去。
“吃饱了吗?”
“……”
她担心他上朝没精神,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她卷着被子,准备滚回去。
“别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而起,惊得楚狸动作一僵,以为出什么事了,却见男人低头道:
“你怎么把手摁在我的腰上?”
“嗯?还想要?”
“?”
不是。
她要打个滚,手不小心碰到了他,不是很正常吗?
“作为本王的女人,有求必应是最基本的,行,满足你。”大掌一扬,便从被子一角灵巧的钻了进去。
起起伏伏。
一夜不眠。
腿软。
清晨。
楚狸累得不轻,连抬一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听到楚棣迟起床的动静声,但懒得睁眼去看。
直至‘哐当’一声脆响。
“殿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楚狸睁眼,只见一个婢女跪在地上,惶恐的认错,伺候楚棣迟更衣时,不小心碰倒了架子。
这倒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错。
只不过……
她梨花带雨,眼角潺潺。
她胸脯雪白,随着急促的呼吸大起大伏。
她跪地低头,脖子又白又长,手指局促的搅动着衣摆,我见犹怜。
楚狸饶有兴致翻了个身,侧肘撑着头,看着这一幕。
“无用的东西。”楚棣迟抽开绛紫色的玉腰带,退开半步,“既然伺候不好,也不必留在王府伺候了,来人!”
两名小厮上前,抓起婢女。
“殿下息怒!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殿下……”
“大早上的发什么火。”楚狸开口。
“这都是你的错。”
楚棣迟看过来,又怨怼又生气:“你就是这么管家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王府里放,再有第二次的话,就把府中婢女全部遣散了,都换成小厮。”
这不行。
全是男仆,不方便。
“这婢女不是我放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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