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追追被蜇啦!’
‘八皇兄,你穿着开裆裤,肯定会被蛰啊!’
画面猛地一转:
‘小九,别再执着了,天下与你我都要。’
‘这一剑,算是还给你的,但你是我的。’
后退半步,倏地坠入无尽深渊,四周是一地的凌乱与鲜血,还有耳边愤怒的嘶吼:
‘你害死了竹嬷嬷!’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出卖我吗,为什么!’
‘她死了!’
“我没有……不是我……”楚狸喃喃的摇着头,满头大汗,“不是……不是……”
“小九?”
楚棣迟神色微紧,握紧她的肩头,
“小九,醒醒!”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楚狸猛地弹坐起身,与男人撞了个满怀,吓得下意识挣扎。
“是我!”
楚棣迟抱紧她,柔声安抚,“是我,没事了,小九,你只是做梦了。”
梦?
是梦吗?
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了?
楚狸坐在床上,呼吸沉重,满头是汗,眼中的茫然令她分不清梦和现实。
竹嬷嬷?
是供奉在摄政王府的那块牌位。
看着男人担忧的面孔,一句话到了嘴边,想问,却又不敢开口……
“别怕,我在。”
楚棣迟轻拍她的后背。
楚狸迅速调整好情绪,“我没事,可能是这两天绷得太紧了……”
“我让太医院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正好我不想睡了,我自己过去一趟吧。”
“我与你一同。”
楚棣迟弯腰,拿起绣花鞋套在她的脚上,轻轻提好,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殿外,重枫疾步过来:
“主子,下面来报,南蛮往甘州的方向撤离,一路竟畅通无阻,十分顺利!”
楚狸抬眸,“甘州?”
如果没记错,西边那一带,似乎是逍遥王的封地所在。
若无奸臣相助,楚夜离与拓跋明月怎么可能在大楚的境内,撤离的那么顺利?
这大楚的朝堂,乌烟瘴气,早就该好好清一清了!
“皇叔,你先去忙,我去太医院拿了方子就过来。”
楚棣迟揉揉她的头:
“拿了方子,喝了安神药,便去补觉,这些琐事你不必操心,去吧。”
“嗯!”
楚狸微提裙摆,下了台阶便走。
“小九。”
“嗯?”她回头。
楚棣迟站在台阶上,“之前你应允我,一切结束,便答应与我议亲的事……”
楚狸莞尔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了不作数,你想办法让我母妃点头吧!”
话落,拔腿便小跑离开。
楚棣迟看在眼底,荡开深深的笑意,极致餍足。
重枫候在一旁,微低着头请示道:“主子,敌兵那边现在去处理吗?”
“主子?”
“主子?”
楚棣迟薄唇嗪起,笑意沉沉:“立即派人从库房挑出二十八样上乘的好礼,明日去谢老将军那里,拜访温妃。”
“是。”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重枫:“……”
太医院。
一夜大战,留下的战场短时间内清理不了,大夫们是最繁忙的,这里只留了一个医女当值。
医女看见楚狸,十分恭谨的行礼:
“谢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狸踱步走进,“我有些睡不踏实,总是梦境缠身。”
医女拱手:
“导致梦魇之症的原因有很多,依您近期的情况来看,应是劳累过度、受惊所致,我去为您抓一副药,可保安眠。”
楚狸看着医女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一样一样的掂着药。
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幼年时,我曾从屋顶滚落,摔伤后脑勺,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忘记了很多东西。”
医女有四十多岁了,在宫里当值多年,专门为后宫娘娘诊断妇科,自然听说过九皇子幼年摔伤的事。
哦不,是谢小姐。
不过,不论是谢小姐,还是九皇子,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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