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南下意识揽住季雪的腰,往上一捞。
季雪站稳,开心地抱住季辰南的腰,跟孩子一样将脑袋放在他的心口:
“哥哥,哥哥!”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不管你爱上谁,也不会放弃我的。”
“我们身上流着50%相同的血液,我们从小相依为命。”
“这样的感情不是外人能比的。”
季辰南叹了口气,推开了她:
“我还没有原谅你。”
季雪疑惑:
“为什么啊哥哥?”
“我不是没有害死白榆吗?”
“她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你还不原谅我?”
“难道是因为我做了错事?可是哥哥,谁又没做过错事呢?”
季辰南无言以对。
季雪趁机撒娇:
“和好吧哥哥。”
“我们和好好不好?”
季辰南:先睡觉,明天再说。
看到他态度有松动,季雪欢呼:
“好耶!”
“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啊,哥哥。”
“明天见了!”
“我这两天在跟厨师学做饭,明天做早餐给你吃。”
季辰南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换衣服,也没有洗澡,倒头就睡。
落英小区。
白榆跟陈家父子说了自己去拾荒,得了很多米面还有古董、能源石、珍贵的小麦种子的事,得到了他们的一顿猛夸。
她还很豪气地放话,说陈叔和陈森最近都可以不用工作,吃她的喝她的就行。
到了家门口,白榆一眼发现了不对劲。
她家的门锁怎么是松动的?
陈森抓住她要开门的手,将她推到自己身后。
而后,他示意大家都后退,狠狠一脚将门踹开。
小小的房间一览无余,没有外人在。
“我去!”
白榆惊叫一声,冲了进去。
厨房的储物柜上的锁也被撬掉了,她放到里面的五袋面粉三袋米不翼而飞。
她又跑到卧室,掀开床板一看。
还好,藏在这里的两袋米和那些小麦种子还在。
至于那个古董,被她卷到旧衣服里放在了衣柜深处,也算逃过了一劫。
即使如此,也是损失惨重啊。
白榆气得要死。
生活在废土,时不时会听到拦路抢劫、入室盗窃的事,但那感觉跟砸在自己头上完全不一样。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家被偷的事。
陈森摸了摸她的背,帮她顺气:
“别气了!”
“放松!”
“我们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两人把陈叔推回家,把医院带来的东西都放下,就过来仔细找线索了。
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按照经验,不光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被警察训斥。
找来找去,白榆在窗户下面找到了一颗扣子。
塑料玫瑰花的扣子,镀着一层金,看起来有些面熟。
她把扣子捡起来,放到口袋里。
“白榆姐姐——!”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白榆抬头,看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她叫朴朴,一直跟父母住在这个小区。
月亮变蓝,全球变异开始后,她父母在下晚班的路上被蔷薇藤蔓贯穿了脑袋,失去了生命。
从此,朴朴变成了孤儿。
亲戚们都不愿意领养她。
八九岁的孩子饭量不小,但离成年还早,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出去打工赚钱,一旦领养,就只有消耗,没有回报。
白榆可怜这个孩子,她父母去世后,她去看过她几次,还给她送过一些物资。
“朴朴?”
“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外面玩?”
“快回去吧!”
白榆说。
朴朴吸了吸鼻子,走了过来。
白榆看清她的脸,惊呼一声:
“怎么了这是?”
小姑娘一脸的血污,甚至衣领上、袖口上都是血。
朴朴哭了起来:
“对不起,白榆姐姐。”
“我看到刘大妈一家在偷你家的东西,就过去阻止,然后,她就打我。”
靠!
真的是那一家子!
今天他们看着那些运进她家的物资,脸上的羡慕嫉妒恨是一点都不掩饰。
她留了个心眼,把东西分批藏了,以为就万事大吉了。
没想到,那些狗东西竟然大胆到来撬门锁的地步了。
陈森将朴朴抱了起来。
白榆握住她脏兮兮的小手:
“你还有哪里疼?”
“他们还打你哪里了?”
朴朴摇摇头:
“刘大妈扇了我一巴掌,我一下子就流血了。”
“她愣了一下,我就趁机跑了。”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我没有手机。”
小姑娘越说声音越低。
白榆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宝贝。”
“我们先送你回去,然后找那一家人算账。”
朴朴着急低抓住她的胳膊:
“不行,白榆姐姐。”
“你得带着我,我是证人啊。”
“如果我不当面指证他们,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话是有道理,但是,白榆还是有些犹豫。
“要跟人吵架,甚至要打架。”
“你怕不怕?”
朴朴摇头:
“一点都不怕!”
“小区里的人都说白榆姐姐觉醒了异能,特别特别能打。”
白榆和陈森对视了一下。
陈森也表示同意:
“带着朴朴吧。”
“生活在废土,还能怕这些?”
朴朴重重点头,表示她赞成陈森的观点。
得,是她太圣母心了。
白榆无奈地笑了。
刘大妈家在一楼,他们三个找过去的时候,看到她跟小区里的几个老太太站门口聊天呢。
她儿子和老公在一旁打羽毛球。
看到一脸都是血的朴朴,刘大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白榆冷笑:
“你在怕什么?”
“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出这么重的手打一个小女孩,你还是人吗?”
刘大妈后退一步:
“老头子,儿子,你们快过来。”
“有人要打我!”
刘大叔和他儿子一起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谁?”
“谁要打你?”
看到来的人是白榆和陈森,他们又齐齐停住了脚步,不敢多说一个字。
刘大妈恨铁不成钢:
“你们还是大老爷们儿呢,被一个女的吓成那样。”
“怂包!”
陈森悠悠开口:
“还有个男的呢。”
“你看不到?”
朴朴粘了干涸的血的脏脏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还有个小孩呢,你看不到?”
刘大妈:……
白榆开门见山:
“把从我家搬走的东西,原原本本给我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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