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在这种鬼地方还能安享晚年就见鬼了!熊市长不必费心了。
熊毅:不!要的,一定要的!
欧仲文拉了拉老苟的衣角:
“你这好徒弟的精神状态不大对啊。”
“你别跟他对着干了,答应下来吧。”
熊毅听到了他的话,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神经质:
“精神状态不大对?”
“你说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笑话!”
“怎么可能!”
“我可是在黑市混了多年的人,心理素质怎么可能那么差?”
“就算这个社会失控了,就算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披着刀片的怪物,那又怎么样呢?”
“该死的去死,死完一群,剩下的,我们可以继续好好过日子啊。”
白榆冷着脸鼓掌:
“说得好!”
“有道理!”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
“熊市长请便吧!”
熊毅:你都敢给我下逐客令,那我师父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我都不敢想象了。
老苟:别为我操心,熊市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请走您的阳关道吧,我要过我的独木桥。
熊毅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然后,他睁开眼睛:
“走吧!”
保镖们跟上了他的步伐。
熊毅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墅的钥匙和合同,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
欧仲文生怕老苟又说什么话,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等熊毅走远才放开。
老苟被捂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欧仲文,你是要我的命吗?”
欧仲文:没有!但是,如果你再接茬,你那好徒弟就又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了。怕了怕了,比唐僧还啰嗦。
陈森:唐僧至少大脑灵光。
诗逸:对啊,我也觉得那人脑子出问题了。
白榆:他师弟的死对他的刺激很大,不然也不会把尸体保存着,整天跟尸体说话了。再加上最近太不太平,作为市长,肯定也是焦头烂额。多重刺激之下,疯疯癫癫也是正常的。
陈叔看着老苟:
“想不到你竟然是熊毅的师父。”
老苟坐了下来:
“我年龄很大这件事,看来是真瞒不住了。”
欧仲文: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事了。年龄大年龄小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在家里,大家是家人。又不是在相亲市场了,那里才有年龄歧视。
老苟: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陈森:不想说就不要说。谁都有秘密。
老苟摇摇头:
“我今天突然很想跟你们说说。”
欧仲文:请开始!我们洗耳恭听。
老苟:我的家族有三件法宝,高超的艺术、隐身衣,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瞬间传送。
白榆:抱歉,我插个嘴。之前救我,您就用了瞬间传送能力,对不对?
老苟:是的。
白榆:厉害了!在大家都还没有觉醒异能的时候,您的家族就有了超能力。
老苟苦笑:
“正是因为在大家没有觉醒异能之前有了超能力,所以,我们过得太辛苦了。”
“被人算计,被人追杀,隐姓埋名也没有用。”
“总有不法分子想要隐身衣,想要借助我们的特殊能力犯罪。”
“我的老婆和儿子被我连累,死在了歹人的手中。”
“我万念俱灰,带着隐身衣去了深山,远离了人群。”
“独自生活了几年后,我先后救了两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你们都知道了,那两个孩子就是金宇和熊毅。”
“他们身患恶疾,无药可医。”
“家人再有钱,也保不住他们的命。”
“知道我在深山,所以狠心将他们丢了过来。”
“我可怜两个孩子,用毕生所学治好了他们,然后带着他们过日子。”
“我以为我的人生重新开启了。”
“虽然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但我多了两个孩子。”
“我把他们当作亲生的来养,以为我们三个可以一辈子在山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他们是真有心机啊,明明一直跟山外的家人有联络,却一直瞒着我。”
“等到他们完全康复,再也没有复发的可能的时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对于伤痕累累的我来说,无疑是在伤口上又捅了一刀。”
“我又离开了那座山,回到了人群之中。”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在黑市饥一顿饱一顿地过着,被人揍了也不反抗。”
“我的心死了,想着过一天是一天,哪天真被人打死了,或者饿死了,那也就死了吧。”
欧仲文大声说:
“还好,你遇到了陈森!”
众人也都笑了。
这句话老苟经常提起,大家的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
老苟到底没崩住,脸上沉痛的表情碎裂。
他无奈地笑了:
“对不起,是我太唠叨了。”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没有救金宇,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我,其实也不是一个好人。”
欧仲文:不会不会!老苟你别这么想。是那两崽子太过分了。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利用你。这就像什么,像那个,嗯,他们都是死gay,而你是那个可怜的同妻。你以为自己结婚了,其实是被骗婚了。
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类比?
诗逸:我去!欧仲文,你也太恶俗了!
欧仲文:难道不是这么个事儿?
诗逸想了想,不说话了。
白榆:恶俗归恶俗,但是,大约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老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陈森:对!今天干得很漂亮!我还怕你跟你那逆徒上演世纪大和解,在那儿抱头痛哭一场呢。嘶,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朴朴:对!别原谅!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个神经病,如果原谅了,他又来害你该怎么办?
陈叔:小丫头说得挺有道理的。
欧仲武:就是,您是一片真心喂了狗,心灰意冷到差点死去了。就这还要去救你那逆徒的话,未免也太圣父了。
老苟放了心:
“谢谢你们都站在我这一边。”
白榆:当然站你这边了,我们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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