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梁初宜太好说话了,近两年温家的行为愈发的过分。
肆无忌惮的朝她索取,在晚辈面前抹黑她的形象,在外人面前贬低她的能力。
这一切仿佛是在试探梁初宜的底线。
对方的隐忍,让他们得寸进尺。
然而谁也没想到,梁初宜给他们憋了个大的。
在温家人都快忘记他们离婚了,外人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复婚了的时候,直接公开了消息。
“也不知道梁总这次怎么想的,决定这么果断,一点余地都没留。”周屹川说起这个还有些不解。
陈今越默了一瞬,“我可能知道。”
周屹川,“???”
陈今越说起了下午的事,猜测梁总可能和温媛发生了矛盾争执。
所以冲动之下……
“五年前就做好的决定,不算冲动。”周屹川纠正了她,“而且温家姐弟现在都成年了,也不存在影响身心健康。”
退一万步,在温家那种家庭长大,能健康才有鬼。
“梁总是成年人,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是受害者,不用对这件事产生愧疚。”
“……”
陈今越听到这番话隐隐感动。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安慰我?”
对方顿了一下,“没有,我只是提醒你,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
陈今越抿唇,“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
周屹川配合的闭嘴了。
……
翌日。
陈今越一大早,带上蒋子行,开上自己的豪车,去了附近的家禽市场。
到达目的地时,一向不爱多言语的蒋子行,冷脸更沉默了。
他发现他的雇主总喜欢有一些反常人的操作。
开剁椒鱼头运上千万的货。
开豪车去批发市场买臭烘烘的家禽……
他一向不爱表达观点,陈今越当然不知道他内心吐槽,只是认真的在市场上挑选自己需要的。
小鸡仔,来两百只。
小鸭子,来两百只。
小鹅,两百只。
小羊,一百。
小牛,一百。
猪仔,五十。
放在外面散养的家禽,比如鸡鸭鹅牛羊,可以多买点。
而且还要考虑生长过程中不适应环境自然死亡的。
圈养的大型家禽,比如猪,就少买一点了,主要担心他们自己食物都不够。
她到时候可以了解一下,猪可以吃的在野外能找到的猪草,然后告诉姒雨。
当说到怎么带回去的时候,陈今越正在思考,蒋子行没忍住插话问,“可以给送吗?”
这些笼统就在两个老板那儿买的。
对他们来说数量不算小了。
于是爽快答应了包送。
谈妥付钱,陈今越有些意外的看着蒋子行。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会谈生意的!”
“……”
蒋子行沉默。
他倒不是想谈生意,主要是担心,她用后备箱顺便带几只回去。
多少有点虐待她的新车了。
陈今越给老板留了物流公司的地址。
然后又给张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帮她收一下货。
当得知是家禽的时候,张经理有点怀疑人生。
知道老板在倒卖一些东西,但不知道她倒卖的东西,范围竟然这么广了啊……
“陈老板,是这样的,咱们公司,暂时还没有运送活体动物的业务。”张经理认真的跟她提醒。
陈今越解释,“我暂时不运输,你先收了就行,晚些我回来再处理。”
张经理赶紧去安排,“好。”
……
买好家禽时间还早,陈今越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臭烘烘的赴约太不礼貌了。
中午十二点半。
陈今越到约定地点时,梁初宜早就到了。
她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她进来,匆匆嘱咐了那边两句,便挂了电话过来。
“梁总。”陈今越率先打招呼,声音礼貌平和,仿佛忘了昨天的事。
梁初宜却没忘,“陈小姐快坐,今天约你来,主要是两件事。”
她给她倒了杯水,就直入主题,“先前,我没处理好家事,打扰到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态度诚恳的道歉,没有任何推脱遮掩,说起昨天的情况。
然后又递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礼品袋。
陈今越昨天跟余佳柠逛了很久,也长了不少见识,认出这是一个很高档的珠宝品牌。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可以弥补你昨天糟糕的心情。”
“……”
礼数周到,态度诚恳。
让人实在没办法对她生气。
陈今越客气推脱了一下,“要说弥补,温小姐昨天算弥补过了,梁总就不用破费了。”
梁初宜坚持,“她是她,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这话一语双关,也是表达她的态度。
陈今越闻言也不再推脱,双手接了过来。
“不过她还能弥补?”梁总见她收了,也像是随口问起,只是语气淡嘲。
陈今越昨天本来就坑了温媛一笔,也不打算隐瞒,就说起了对方看中她要的裙子,主动帮她买单的事情。
梁总噗嗤笑出声,“你那个小朋友还挺可爱的。”
陈今越见她没有任何意见,对她感观更好了,然后也歉意道,“昨天因为我引发你们的争吵,我也很抱歉,那个新闻,我看到了。”
“那其实是我早就做好的决定,与你无关。要非要说有关系,就是你促使温家撕开了虚伪的面具,让我早日认清了现实……”
梁初宜说起温家的事,神情释然。
轻描淡写的,像是谈论别人的事一般。
不过那厚重的妆容,难掩憔悴脸色,足以可见她并没表面那么轻松。
陈今越就安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评论。
梁初宜不是一个爱唠家常的人,今天说的有点多了,失笑道,“你别嫌我套近乎,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亲切,说起来,你年纪跟我们家一个晚辈也差不多。”
要是她还在的话……
陈今越一本正经,“可能美女之间的互相欣赏吧,我第一眼见你也觉得亲切。”
梁初宜顿时开心,“是吗?那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叫你今越?”
陈今越偏头,“那我叫你梁姨?”
梁初宜愣了下,垂眸轻笑,“好久违的称呼。”
陈今越没再多打探对方家事,只是询问,“梁姨刚刚说,找我有两件事?”
梁初宜一经提醒,想起了最重要的目的。
她拿过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对折起来的A4纸,上面印着一串到底的名字——
“这是有人托我找你采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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