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菀是个聪明人，不至于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小姐说，你要是同意的话，最快就这三个月。届时陈家不会亏待你的。阮少爷你记得吧，比你小两岁，以前总爱跟在你后面，挺喜欢你的。”
“记得，整天染个小黄毛，没少被他爸妈揍。”苏墨菀随口说，其实都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了。
“你说的是阿彪，不是阮少爷。”
“哦……大姐决定吧。或者找个时间见一面，我都可以。”她的态度始终淡淡的，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陈耀钦光是听着她的语气，都觉得心疼。
陈家欠了她这么多，最后还要把她“发卖”了。
苏墨菀大概是真的累了，回到后面的房间关上门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陈砚知已经醒了，护士在给他量体温，床边还站在几个主治医生。
看到苏墨菀的那一刻，他有意回避，却被苏墨菀叫住了。
“陈砚知，你要真想死的话，下次躲远点。别再让关心你的人一次次担惊受怕。”
陈耀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甚至连捂嘴的时间都不给，她就已经说完了。
陈砚知声音沙哑地说，“你们可以不管。”
“好，下次我肯定不管的。”她说完，拿上包就出去了。
看到她的背影，陈砚知心里憋着一口气。
陈耀钦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真就是小情侣吵架，闹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可偏偏他们俩又不是那种关系。
*
苏墨菀还是决定去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毕竟流产不是小事，她身体不算好，流产结束还得休息。
那之后的工作肯定是要提前安排好的。
刚走到医院大厅又看到了商鹤野。
这次苏墨菀没有避开，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留不留，他难道不得出钱出力吗？
“孩子我没打算留，到时候做手术的话我会联系你的。营养费什么的，你看着给。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不吃亏。”她说得坦然，挂了号就在椅子上等着。
商鹤野全程没说话，就陪着。
来来往往那么多年轻的夫妻，谁不是脸上带着笑容的，哪怕有个别单身母亲，眼睛里也写满了慈爱。
“现在去父留子的不少，这个孩子就这么留不得？”
“我要嫁人了。”苏墨菀没缘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商鹤野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相当猝不及防！
“没骗你，我大姐早就替我安排好了。趁着孩子还小，早点解决。没准到时候在做个处女膜修复……” “苏墨菀，你当你是去……”那个侮辱性的词汇，商鹤野并未说出口。
但苏墨菀早已心领神会。
“随便你怎么想，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的。”苏墨菀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而且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更不会有婚姻。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不明白？”商鹤野突然凑到了她的跟前。
“你是不明白，五年前跟你初次相遇，还是不明白两年前，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广播叫到了苏墨菀的名字。
不得已，两人只好暂时终结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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