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十月的太阳,灿烂却少了些酷热。
忙了一趟回来的顾母,见家里是冷锅冷灶,也没有见严栀,心里是瞬间不痛快起来。
虽然地里活没有让她做,可家里的家务活总得做一些。
娶儿媳妇回来,可不是娶回来当祖宗供着的。
想到自己天不亮就和长安爸出了门,一直忙到现在,连口粥都没有喝,儿媳妇竟然还在家里睡懒觉。
越想越气,越想心里是越不平衡。
她气冲冲的来主卧。
一推开门,见严栀和顾长安抱睡在一起,衣服是扔了一地,房间里还弥漫着淫靡气息。
作为过来人,顾母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严栀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妈,你回来了?对不起,太累睡过头了,我这就起来做早餐。”
‘太累’两个字,更加是证实了昨晚做了什么。
“没事,没事,我去做就好,你要是累就好好休息。”顾母笑着说,态度与刚刚进来时是天差地别。
儿子总算是开窍了。
这严栀要是怀上孩子,不仅顾家有了后,也不怕严栀她跑了。
想想心里就开心。
顾母笑着出了房门。
看着顾母离开,严栀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
她看向一旁的顾长安,嘴角讥讽的笑更浓。
而顾长安还处在沉睡中。
严栀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顾母在厨房做着饭。
大早上的,弄的也要简单些。
见严栀走来,顾母笑着道:“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妈和爸忙了一早上,我怎么好一直睡呢。”
严栀这话如说进了顾母的心坎儿里。
“没事,你这不是也累着了吗?我和你爸活路也不重。”
“妈,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严栀上前接过顾母的锅铲。
顾母看着她,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如今严栀的改变,让她很是喜欢。
要是一直这样,她也就不用愁自家儿子后半生的事了。
“妈,家里没菜了,长安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还有长安也需要去检查一下,等会我带他去,顺便带点菜回来。”
“好,你去吧,我去给你拿钱。”
顾母应下,然后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叠钱。
如今严栀要用钱,都是顾母给的。
买菜也都是算好了,卡着给的,从来都不多给一分。
“严栀,这里是两百块,你拿去,一会儿让医生给长安好好做个检查,有多的钱,也给自己添身衣服。”
“好。”严栀将钱接了过来。
吃过早餐,严栀便去房里叫了顾长安。
顾长安醒来,发现衣服都没有穿,是有些惊慌失措。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印象没有。
“把衣服穿上吧。”
严栀将衣服拿到床上。
顾长安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盖住。
“昨天晚上你脱我衣服,脱自己衣服时,可没有这么害羞。”严栀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在她看来顾长安就是假正经。
说到这么羞耻的事,顾长安的脸一下红了。
昨晚……
他是一点印象没有。
不过,确实感觉是特别的疲惫。
他怎么会?
他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我去给你备点早餐,吃过后我们就去城里,找医生给你的腿看看然后顺便带些菜回来。”
顾长安没有说话。
如今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个废人,没有话语权。
早上严栀和顾父顾母吃的时候有给顾长安留。
他也就是简单对付了一口。
他吃完早餐后,严栀收拾了一下,便带着他出了门。
因为顾长安坐着轮椅不方便,严栀去村口叫了一辆三蹦子。
在乡村要出远一点的门,都是坐三蹦子。
不太远的,也都是走路。
道路没有水泥,都是大小石头铺的。
三蹦子在石子路上是颠簸的厉害。
严栀哪里受过这种罪,感觉都快要被颠簸吐了。
半个多小时才进到城里,城里路要好一些,整个人也才舒服了些。
两人来了医院,严栀带着顾长安去找了医生。
医生开单子,给顾长安是坐了一个腿部详细检查。
……
傍晚
顾父顾母去田里做完农活回来,见严栀和顾长安还没有回来。
顾母在门口望了望:“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心里也是不安的。
“早上出去,你给了她多少钱?”顾父问道。
“两百。”
“两百?”顾父震惊:“一次你给这么多做什么?”
顾母低声道:“她说要带长安去检查,还要带些菜回来,我一想检查花钱多,加上长安又不方便,出门便就要坐车,便就多给了些。”
“你就不怕她拿着钱跑了,将长安一个人丢在马路上吗?”顾父斥责。
“就算是要给,这钱你也应该给长安手上啊,长安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脑子,钱给他,他还不知道支配吗?”
这么一说,顾母也有些后悔,着急了。
要是严栀真的拿钱跑了,那长安怎么办。
也是最近严栀表现的太好,她便对她也没有那么多芥蒂。
想想自家口子说的也对,这么多钱,难免严栀不会心动。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去找。”顾父没力好气的说。
两人刚准备出门去寻,便见远处驶来一辆三蹦子。
三蹦子在家门口处停下。
严栀从车上下来:“爸妈?你们怎么在门口?”
“严栀,怎么去了这么久?”顾母问,心里也是一口气松下。
严栀一边拿东西一边道:“长安有些检查结果要几个小时才出,我想着来都来了,免得再跑一趟,便就等结果出来了才和长安回来。”
“也是。”顾母笑着应道。
顾父已经上前帮忙,将顾长安扶下了车。
严栀给三蹦子司机付了钱,便拿着东西和顾父顾母一起推着顾长安进了屋。
“妈,你给的钱没有花完,还剩一百,给您。”进屋后,严栀便将没有花完的钱递上。
想到刚刚怀疑严栀,顾母感到心虚,笑道:“不是说让你给自己买两身衣服的吗?”
“不用,我有衣服穿,能穿就将就着穿,长安这伤有治,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严栀的懂事让顾母更为愧疚,但她还是将钱接了过,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顾父。
“你还说严栀会卷钱跑路,你看人家多懂事。”
顾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对严栀,他始终是不放心的。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小,可严栀也听到了。
心中讥讽,真是两个眼界浅的人。
两百块竟然还怕她卷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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