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三和周梦并没有急于离去,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在船上喝起了点小酒。
借助酒意,张三把自己对于宿琬的情感,进行稍稍的艺术加工美化后,深情的给抒发了出来。
甚至最后,还一砸酒杯,头一抬,即兴创作了一首诗词。
可把船下的宿琬给恶心坏了…
对于搞人心态这事,张三还是很有经验的。
宿琬当时,恨不得把船炸掉,然后蹦出来,活生生掐死张三。
可惜…直到深夜,张三和周梦两人纷纷离去,她都没能闹出什么大的动静…绝望而无奈。
对于如何将宿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群花楼,张三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
其实不难,只需要通知狐小白假扮成船师,进来修船时,再找机会把宿琬带走即可。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均不在群花楼中,甚至花宝剑,都已经开始怀疑,此事是城外之人所为…
所以只要张三和狐小白里应外合,再加上侯绣文在外头接引,执行起来还是十分轻松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张三第二天,便找了个“出去走走散散心”的理由,找到了狐小白和侯绣文。
在详细说明了计划和安排,把一些必要的毒药粉末交给狐小白后,便又回到了群花楼。
狐小白当天就开始了行动,成功混入了木元城的船师行中。
木元城只有两个船师行,一个叫“水木船师行”,一个叫“火木船师行”。
光听名字,便知道,这两个船师行势如水火,属于竞争关系。
和群花楼有合作的是“水木船师行”,这“水木船师行”所设计的船,一般十分注重观赏性。
而“火木船师行”所设计的船,则更为关注其航行速度,攻击阵法等等实用性的功能。
两者各有优劣,狐小白凭借着变化容貌的功夫,十分顺利的混入了“水木船师行”。
再着之后,就是要等,等群花楼的弟子,过来“水行船师行”找船师过去修补天字甲号船。
当然,人家找的,肯定是那种比较有经验的船师,狐小白一个新来的,人家肯定是不会多看的。
不过狐小白原本的打算,就是偷偷把一个船师抓起来,然后取代他进入群花楼。
天字甲号船的损坏不算太严重,只需要请三个船师便够了。
约莫是在狐小白混入船师行的当天傍晚,群花楼的弟子便来了。
最后找了三个船师,分别是一个消瘦年轻男子,中年胡渣男子,和一白白净净有些怕人的少年。
少年显然才刚入这行不久,这一次是被带去涨涨见识的。
三人的修为,分别的真我九层,真我七层和真我六层。
一般而言,修为到了渡雷境,就不会再去干这种上门服务的活了,所以在“水木船师行”的大厅中,真我九层便是最高的了。
狐小白眼睛贼溜溜的转得贼快,目标很快就定在了白净少年身上。
在他们各自回房准备工具之际,狐小白尾随在白净少年身后,一个闷棍,就把他给敲的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了起来。
然后变化成他的模样,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正方形箱子,直接扛着就是来到大厅集合。
“小许,你拿着箱子干嘛?”三人为首的消瘦男子好奇的问道。
其实不止是他,其余船师也很奇怪,小许为什么要拿着个那么大的箱子。
“嘻嘻嘻,当然是用来装人呀。”狐小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得了吧,我看你是用来丢人。”中年男子瞪了一眼一脸嬉笑的小许。
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船师修复船只,是需要材料的,这小许第一次出门,估计是认为有很多东西要拿。
消瘦男子和中年男子,不约而同的如此认为。
其实他们第一次出勤的时候,也拿了不少东西,虽然没有小许那么夸张。
三人很快,便在群花楼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群花楼。
一路上,狐小白所变成的小许,因为扛着个箱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过狐小白那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表情,倒却也没有引起怀疑。
这一招,是张三教给她的,张三说过:“只要你行为足够坦荡,别人就很难对你起疑…当然,如果真起疑了,再想办法逃跑便是,没必要畏畏缩缩的。”
这句话,狐小白谨记于心。
于此同时,侯绣文在某个酒楼中,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闷酒。
算算时间…自己也差不多要行动了啊。
侯绣文一口烈酒下肚,脸色微红,状态有些微醺,她抬起头,看了眼即将落下的太阳,心头涌现百般滋味。
残阳似血,她渐渐望得有些出神了。
足足过了七八秒,她才不舍的收回目光,无意间瞟了一眼手腕上系着的黑绳。
她无奈的笑了笑,一口一口的烈酒,更快的灌入。
侯绣文并不知道,现在的黑绳,已经散失了灵性,只是普通的绳子了。
看着候绣文这幅模样,有不少人议论道:
“这侯姑娘可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是啊是啊,在得知宿琬姑娘失踪后,她便坐在这里,一口一口烈酒的灌,显然是伤得不轻。”
“唉…说来你们知道不…那宿琬的失踪啊,并不简单!”
“偶?如何不简单,不就是被一个大修给带走了吗?”
“呵呵,你懂个屁!那宿琬啊,是被破妄境的修士带走的,而且两者还认识!最最重要的是,宿琬的伴生树,直到现在,都依旧生机勃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或许是宿琬的机缘也说不定呢…”
“嘶…按你怎么说…宿琬姑娘可能是被某个大佬看上,带去当徒弟了?”
“有这种可能而已……不过至少目前看来,没什么危险就是了。”
……
侯绣文的耳边,渐渐响起一阵闲言碎语。
这些话,传入她的耳中,变得尤为刺耳,但却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庆幸。
至少自己还没暴露…
只要…按张三所说的…把自己那部分完成好,那便…永远不会暴露!
想到这里,侯绣文酒意消退了几分,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配合。
她转身付了酒钱,开始执行张三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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